洛七月:“不收。”
尚歌半开玩笑道:“我当你小弟,你也不收?”
尚歌个上高,长的很漂亮秀气,皮肤也白,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看上去有些雄雌难辨。
她笑起来,还挺阳光。
可惜,洛七月不搞同性。
“不收。”
洛七月绕过尚歌,走回病床旁,开始若无其事的给塔丽可做检查。
尚歌半倚在墙边,看着认真的洛七月,笑了。
……
庄园。
经过将近三个小时的收拾打理,一片狼藉的客厅,总算干净了。
佣人们将最后一滩血迹擦干,拎起水桶要走。
不想,转身就看到了一个女人。
吓得她心肝一颤,“砰”的一声,装着脏水的水桶掉落在地。
她呼吸微滞,双瞳圆瞪,“扑通”跪地,“塔……塔妮娅国王1
塔妮娅国王来了。
塔妮娅身穿米色长裙,气质优雅,略显疲惫的脸没有表情。
她淡声问道:“漓奈可在?”
佣人低下头,“小公主还在休息。”
“去通报,我要见漓奈一面。”
听到漓奈在,塔妮娅心里的弦,松懈了不少。
这两日,为了塔丽可的事,塔妮娅忙得焦头烂额。
除此之外,她还在寻漓奈,找不到,派人上门,也见不着,今天终于忍不住,秘密离宫,亲自来见漓奈。
“塔妮娅国王,小公主她……”
佣人为难,支吾着要解释。
被下楼的安兮可打断,“塔妮娅?我家老大在睡觉,不见客。”
安兮可穿着粉嫩嫩的兔子睡衣,踩着粉色拖鞋,不紧不慢的走下来,轻飘飘的说道:“你要是来替塔丽可那老八婆求情,我劝你麻溜的走,别让我抽你。”
在安兮可眼中,除了不能打老大,别的人随便打。
她不带怕的!
毕竟,打死打残,老大都会“宠”着她,替她收拾烂摊子。
塔妮娅看着粉嘟嘟的小萝莉,没有思索,直言:“并非求情,我是,来求助的。”
安兮可:“展开说说?”
塔妮娅沉默,和这小女孩儿说?
“我开个玩笑,别当真。”安兮可嬉皮笑脸,“我老大和嫂子在睡觉,要睡足八小时,现在时间还早,你怕是等不到了。不如你先回家洗个澡,吃个饭再来。”
距离老大起床的时间,还有四小时。
塔妮娅抿唇,“我等她。”
有些事,趁早解决为好。
“好咧,电视电脑吃的喝的客厅里都有,你随意。”
安兮可晃了晃粉脑袋,没再理会塔妮娅,慢悠悠的走进餐厅找吃的。
她轻车熟路坐到餐桌前,小短腿踢了踢椅子,对着厨房喊,“失修,我的蛇粥好了吗?”
“好了。”
时修端着一碗碧绿色的粥从厨房走出,放到嗷嗷待哺的小萝莉面前。
安兮可嗅了嗅,舔唇:“好香1
时修神色微妙。
这碗蛇胆粥,呈碧绿色,像极了黑暗料理。
而且,蛇胆是腥的,一点都不香。
这蠢萝莉,怎么净爱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只见安兮可拿起勺子,连吃了几口,吃的津津有味。
突然看到时修,她问:“失修,你要吗?”
时修摇头,“不要。”
安兮可又吃了口,声音含糊不清,“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真的不要吗?”
失修这个老男人,生的蛇胆不吃,熟的蛇胆也不吃,真是难伺候,太难伺候了。
时修拒绝。
他坐到一边,隐晦不明的注视小萝莉。
她的唇角,沾了碧绿色的米粒,她浑然不知,继续吃着“美味”的粥。
一碗粥下肚,她放下碗勺,满足的靠着椅背,感叹,“好香好香,失修的厨艺倍儿棒,让我吃的好爽1
时修眼皮一跳,吃的……
好爽?
蠢萝莉说的什么话?
他提醒,“去洗嘴巴,脏。”
安兮可眨巴着眼,嘴巴吃脏了吗?舔就是了。
她没动,舔了一圈唇边,啪着水汪汪的唇,问他,“干净了吗?”
小萝莉生的漂亮,她亮晶晶的眸子很干净,措不及防对上眼,时修的心跳乱了。
“没有。”嘴角的米粒还好好的。
安兮可“哦”了声,重复操作一遍,又问:“现在呢?”
米粒被她卷走了。
时修的心,也被她搅乱了。
时修倾身,单手扣住小萝莉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
安兮可:“你你……你又……”
时修黑眸半眯,不轻不重的亲着,并严肃警告:“安静点,张嘴闭眼,别乱动。”
安兮可拒绝。
时修:“你敢说不试试?”
安兮可卷翘的长睫颤了颤,随即闭眼,闭的紧紧的。
她知道老男人要说什么。
肯定是要亲烂她的嘴巴!
失修这狗,啥也不是。
……
下午一点。
塔妮娅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
她强忍心中酸涩,“漓奈。”
君漓被顾肆横抱在怀里,姿态慵懒轻松,“吃了?”
塔妮娅摇头,“没有,我在等你。”
君漓不蠢,早就预料到塔妮娅会来,她的目的,君漓明白。
不过,不急。
“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顾肆抱着她走进餐厅,塔妮娅虽急,也只能跟上。
……
餐厅里,菜香四溢。
餐桌前,大家吃的认真,唯有塔妮娅心不在焉。
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味如嚼蜡。
君漓安静接受顾肆的投喂,细嚼慢咽。
蓝星闷头干了两大碗米饭后,忍无可忍,小声提醒,“老大,她一直在看你。”
君漓噙笑,“无妨,你好好吃饭。”
蓝星明了,老大故意不搭理塔妮娅。
他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碗,心想:既然老大要他好好吃饭,那他再来一大碗好了!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
顾肆把小孕妇抱上书房,塔妮娅紧随其后。
……
书房门关上。
塔妮娅无法再忍耐,“漓奈,母亲她当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君漓懒洋洋的靠在顾肆怀里,漫不经心的玩起他的手指,掀起眼帘,坦言:“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何必再问?”
塔妮娅眸光一暗,失落坐到沙发上,勾起苦涩的笑,“抱歉,我只是……难以接受。”
“二十多年来,母亲待我和塔莎娜虽然严厉,但在很多事情上,她会心软,会让步。在这之前,她在我心里,是一位很好的母亲,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
塔妮娅蓝色的瞳孔,泛了红,声音更咽,“我知道她罪不可赦,我会听从最高层的决定,不会干涉这个案子。”
“这两日,因母亲禽兽不如的作为,引起y国公民的愤怒,要求快点处死母亲,并把矛头指向我,怀疑我和母亲一样,打着爱国爱民的旗号,实则是在帮助母亲,拐卖儿童,残害儿童。”
“他们不停上诉,游行示威,阮局长发布声明,一切与我无关,但国民们不信,他们要我……以死自证清白。”
塔妮娅到底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虽自小贵为大公主,如今又接任国王之位,可到底是涉世未深,面对上亿人民的愤怒和指责,难免束手无策。
她哑声说:“漓奈,我不怕死,可我不想含冤而终。”
自杀,一了百了。
只是,她一旦死了,世人便会认为,她是以死谢罪。
君漓启唇:“塔妮娅,你不必担心,他们撼动不了你现在的地位。”
“塔丽可该死,参与药人研究的人,都该死。但这些事,和你无关,你只要冷静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拿出你的国王之威,让他们明白,你问心无愧,而不是一味的回避。”
塔妮娅无声叹息,“能做的,我都做了……”
君漓轻笑,“你没做。”
“我……”
塔妮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塔妮娅,站出来吧。”
君漓低低叹了口气,“你向来很聪明,你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该站出来面对。y国人民需要塔丽可的忏悔和道歉,同时,他们也需要你的决心。”
国王,是国民的信仰。
塔妮娅心尖滚烫,眼眶湿润。
她可以吗?
她没有勇气……
君漓不多言,只给了她三个字:“你可以。”
闻言,塔妮娅陷入沉默。
许久,她才咬咬牙,说:“漓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君漓:“嗯,你做事,我很放心。”
塔妮娅能坐上国王的位置,不是没有理由,她足够强大。
塔妮娅郑重点头,腾的站起来,要离开时,她低声问:“漓奈,我还能……见她一面。”
君漓勾唇,“你可以看着她死。”
看着塔丽可被折磨而死……
君漓的一句话话,让塔妮娅彻底不抱希望。
她迅速整理好凌乱的思绪,再三道谢后,离开书房。
她前脚一走,安兮可后脚就进来了。
“老大,史迪.玥舒的血检报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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