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抵达y国。
私人机场内,几辆超跑提前等待。
君漓让阮绵把他们带回庄园,她和顾肆上了白皓的车,时修自然跟上。
当白皓看到主子身旁的顾肆时,有一瞬惊愕。
不是要回野狼?
那么隐蔽的位置,要带顾肆一起去?
主子的身份暴露了?
“开车。”
君漓靠在顾肆怀里,掀起眼皮,对上后视镜里的那双眼,嗓音很淡。
白皓颔首,没有吭声,只是感叹,主子也太宝贝顾肆了。
启动车辆,前往野狼总部。
……
安兮可几人随意上了车,回君漓的庄园。
阮绵则是绕过后面的车,柏骞跟她上了第一辆车。
“白轩,送我回阮家。”
在君漓要开始着手调查前,阮绵想,她得亲自回阮家一趟。
白轩回眸,淡声解释,“主子让我送你们回庄园。”
阮绵蹙眉,有些犹豫,“白轩,阮家那边……”
白轩摇头,低语:“主子知道你放不下阮家,放心,以目前的调查进度来看,和阮家扯不上关系。”
“我不能让阮家成为老大的绊脚石。”阮绵红唇紧抿,脸色并不好看。
她不能肯定阮家对当年的事毫不留情,更怕阮家有插手其中。
“不用多虑,主子自有打算。”
白轩将她的担忧尽收眼底,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再往她身侧看了眼,挑眉,“你男人?”
阮绵:“不是。”
柏骞:“是。”
白轩饶有兴趣,猜测,“睡了不负责?”
“不是。”
“是。”
阮绵否认,柏骞承认,两人各执一词。
白轩心下了然,他相信柏骞。
柏骞被阮绵搞了,搞完了,不负责。
啧,当代渣女!
……
野狼总部,隐匿在y国与a国边境交界处。
周围绿树成荫,山清水秀。
有着零零散散的人家居住,看似平凡,实则都是野狼的人。
白皓的车,穿过蜿蜒曲折的道路,一路畅通无阻。
野狼总部,规模不校
几栋不高的建筑,不会太显眼。
白皓将车停稳,两个小弟上前拉开车门。
君漓率先下车,面对他们的问候,冷漠颔首。
顾肆和时修紧跟下车,不动声色打量着这处地盘。
顾肆内心平静,只觉得他的小家伙很强大。
时修则是内心震撼,如果他没瞎的话,中间那栋建筑上的标志,是狼头吧?
如果他没失忆的话,这个标志代表的,是“野狼”。
野狼和夜阁,井水不犯河水。
但时修对野狼的了解不少,近两年野狼发展的势头越来越猛,黑白两道通吃,实力不容小觑。
不少组织暗暗盯上野狼,想和野狼合作,从中获取利益,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所以,至此都没人见过野狼的主子,不知男女,不知年龄。
时修做梦也没想到,他们夫人就是野狼神秘的主子!
牛.逼!
夫人果然深藏不露,马甲一个紧接着一个,黑客,栖羽,漓奈小公主,野狼主子……
太强大了!
也让时修不禁想,顾爷娶了夫人……
是顾爷高攀了吧?
是顾爷赚到了吧?
“主子,战协在医疗室。”
君漓面不改色,牵住顾肆的手,没说话,带他往前走。
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旁的小弟惊呆了。
冷冰冰的主子,怎么带男人回总部了?
怎么还牵手?
他压低嗓音,小声问:“白皓哥,这个男人是谁?主子怎么牵他?”
“主子的老公。”
小弟震惊,主子的老公?
主子才多大?就结婚了?
那他们该叫主子的老公什么?
叫夫人?!
……
紧闭的医疗室里灯火通明,周围寂静无声。
君漓来到门外,指纹解锁,进入室内。
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医疗机器运行的声音规律传来。
病床上,战协戴着呼吸机,面无血色,昏迷不醒。
他露出的左臂,有一道狰狞的刀伤,很深,至今还渗着血丝。
守在病床旁的,是野狼的一名医生,洛七月。
她看到出现的君漓,脸色一喜,“主子,战协已脱离危险期,身体的各项数据对比正常,今明两日,定会醒来。”
说着,洛七月将各项精简的数据资料交到君漓手里。
君漓接过,迅速扫了几眼。
和洛七月说的一样,数据正常。
但也因为太正常,让君漓有所疑虑。
战协的伤势严重,按理说,用过几次特效药,也早该醒来。
可这一次,战协昏迷了三天整。
君漓敛下思绪,将资料放到桌上,脱下顾肆给她披上的外套,交回他手里。
踮起脚尖,在他微凉的唇上吻了吻,“哥哥,到沙发坐着,等我。”
顾肆黑眸幽深,没有拒绝她还来的外套。
轻搂上她的腰,轻咬.了她的唇角,嗓音低沉,“不许伤自己。”
小家伙要救人,恐怕,要伤自己!
“嗯,哥哥乖,过去坐好。”
君漓眉眼如画,笑颜温柔,语气中,带着一丝哄的意味。
顾肆心知小家伙这次回y国的目的,他不该阻止。
顾肆抿了抿唇,努力抑制对她的心疼,迈步到一旁的沙发前,听她的话,坐下。
一双黑沉沉的瞳孔,从未离开过她。
君漓娇唇微勾,心情不错。
这一幕,落到洛七月眼里,是巨大的冲击。
在她心里,主子是个冷酷无情的大佬,不苟言笑,手段高明残忍。
可现在……
主子对那个臭男人笑了?
主人还主动吻了这个男人?
主子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
主子包养的小白脸吗?
洛七月暗想,百思不得其解。
“七月,注意他的生命体征。”
君漓淡淡的一句话,成功让洛七月回神。
她掩下心里的八卦,走到机器前,老实干活。
……
君漓将战协身上的被子掀开,用剪刀剪开他的上衣。
战协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让顾肆的眉心不自觉拧紧。
小家伙看别的男人……
顾肆冷眸半眯,静看着,没有打扰,没有干涉。
只见君漓将缠在他腰上和手臂上的纱布拆下,露出血红狰狞的伤口。
三天了,伤口愈合的速度很慢。
君漓给他注射特效药,拆线。
再将他的伤口重新消毒,上药,在药里混入一些她储存的血液,消耗血里原本的毒。
她的动作娴熟,不慌不忙。
处理完战协腰间的枪伤,紧接着,是手臂的伤。
伤口很深,隐约见白骨。
在重新缝合到一半时,君漓顿了顿。
这一个位置的伤口,更深。
她停下动作,快速拿过一旁的镊子,探入皮肉中。
镊子接触到皮肉,鲜血肆意流出。
君漓没有犹豫,稍微用力,将镊子的尖锐端抵到骨头,剧烈的疼痛,让昏迷中的战协闷哼。
几秒后,君漓从骨头里,夹出一块微型黑色芯片。
芯片只有几毫米大小,藏在骨肉里,难以发现。
见此,洛七月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有芯片藏在战协的手臂中,她竟没检查出来。
君漓没有分神,将芯片放进容器中,继续缝合伤口。
十分钟后。
君漓放下缝合工具,沉声提醒,“七月,把血处理干净。”
洛七月惊魂未定,连连点头。
君漓则是洗净染血的双手,端起放置芯片的容器,开门走出医疗室。
顾肆全程紧跟,不打扰!
来到医疗室旁的实验间,君漓冷静的将芯片进行检测,修复追踪。
结果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