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案子断了以后,谢澄胤和苏叙白却并不高兴,面对菘蓝的汇报,也是兴致缺缺的。
苏叙白看着面前的棋盘,微微皱眉:“胡家被抄了个底朝天,可最要紧的账簿却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我原以为胡家那几个都是胆小怕事的,审一审,总是会有些消息的,谁想得到,这几个家伙竟然硬是不开口!”
“或许,把他们背后的人供出来,他们面临的事情会比死更加可怕,所以不敢说吧!”谢澄胤倒是半点都不奇怪,“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这个赌注,算是我输了,你想要什么?”苏叙白将手里的棋子放下。
谢澄胤挑眉,直接收走苏叙白的棋子:“你输了,我这招弃车保帅下得不错吧!”
苏叙白看着面前的棋盘,颇有些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棋子:“我输了!”
谢澄胤大笑:“我要你书房里的那幅字!”
苏叙白沉默许久,最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倒是眼尖,那可是前朝书法大师何林的字!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来的!”
“愿赌服输!”谢澄胤挑眉。
“愿赌服输!”
话音刚落,便有人来传话:“爷,县丞大人来了,说是来请罪的!”
苏叙白看了一眼谢澄胤,见他并没有什么表情,便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县丞是抱着乌纱帽进来的,他一走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谢澄胤的面前:“太子殿下,微臣来请罪!”
苏叙白很自然的起身走到一旁,十天的时间,太子南下的消息足以传到五湖四海了,县丞也不是个傻子,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气度非凡,随之而来的就是太子的密信,这些巧合,足以让县丞认出谢澄胤到底是谁了!
谢澄胤看都没有看一眼身旁跪着的县丞,只是冷声说道:“请罪,何罪之有啊?我的青天大老爷?”
县丞浑身一颤:“太子殿下……”
“你从秀才一路考上举人,再在地方谋官,从一个小小的主簿做起,民间疾苦用不着看,你自己就见的多了吧?”谢澄胤端起手边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品着。
县丞匍匐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像你这样从底层爬上来的官员,我见得不多,但是我想着,读书人嘛,大多一腔热血,自己受过的苦,遭过的难,总不愿意平民百姓再遭受一次的!未必是清官,但绝对不会是个草菅人命的人,只是没想到啊,你是将自己吃过的苦,成倍的加注在别人的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