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商在听到耶鲁齐的话以后,甚至没有办法回答。
“永昌侯府满门忠烈,除了永昌侯,下头的兄弟姐妹,乃至子侄外甥没有一个是吃干饭的,个个都能干,文韬武略,从政从商,都是厉害的,又要权利,又有本事,还有钱,你倒是同我说说,你凭什么觉得区区岭南的一个草寇,就能将孟家军逼到需要朝廷增援的地步?”耶鲁齐双手抱胸,满脸的不屑。
谢澄商看着耶鲁齐半晌,然后笑了一声:“我原以为耶鲁王子雄才大略,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孟家给打怕了,云梯都已经递到你的面前了,你也不敢闯一闯,试一试!”
“你也用不着刺激我,雄才大略也是要建立在一定的后台上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永昌侯府家的老太太是个厉害的人物,兄长宁远侯如今也还在世上,也就是说,只要老太太一天不死,永昌侯府和宁远侯府就是铁板一块,大周有这样的两支厉害的武侯世家,东南西北守得严严实实!”耶鲁齐笑了笑,“七皇子你想和我合作,却连我第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你凭什么跟我合作?”
谢澄商抿着唇,久久不说话。
“太子殿下是个温厚纯善的人,你若是安分守己,日后得一个王爷的名头,或协助朝政,或做个闲散王爷,日子总是舒服的,又何必非得往那个高处挤呢?”耶鲁齐坐正了身体,像是一个长辈似的,坐在那里教训谢澄商。
谢澄商的目光里带了几分屈辱,却久久没有吭声。
“听说,你母亲自缢了,然后你是在冬猎的时候,被刺客袭击失踪的!”耶鲁齐笑了笑,“怎么,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故事?”
“难不成我跟你说,你就觉得我想要做的事情变得可行了?”谢澄商依旧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
“真诚才是最好的必杀技!”耶鲁齐看着谢澄商,“你说来听听看,说不定,我真的会觉得可行!”
“我母妃不是自缢的,是被当今的圣上也就是我父皇赐死的,我至今不知道我母妃在做错了什么,只是在一夜之间,我母亲从贵妃之位跌落,没过多久,就是一尺白绫死在了宫里,我还没回过神,外家贬的贬,死的死,冬猎的时候,一群人冲出来要杀我……呵,说到底不就是太子容不下我们罢了!”谢澄商低垂着眼,面上阴沉。
耶鲁齐看着谢澄商许久,忽然凑到他面前:“忽然死的死,贬的贬,你的意思就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澄商抬头:“无非就是皇后和太子无法容忍我在朝中的势力日益做大罢了,父皇偏爱太子和皇后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只是我本就什么都不要,可偏偏,他们还是要对我母妃下手!”
皇室秘辛自然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传出去,除了当时查案的人,再没有多余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皇帝审问的时候,也将身边的人全数赶了出去,所以,皇家的这件丑事,是半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但是即便如此,耶鲁齐还是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异样:“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