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挺好,看着她成婚生子,看着她儿孙满堂,不好吗”苏叙白明明是笑着的,眼里却满是苍遗。
谢澄胤看看不远处笑的那么明媚的孟对晚,再看看眼前这个恨不得弄死自己的苏叙白,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啊!”
“她就该如此!”苏叙白看向谢澄胤,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本就是我懦弱无能,她理该如此,若是发生这些事情的是纯和,你会如何”
谢澄胤一时无言,许久以后,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别看了,咱们去吃酒吧!”
“不去,她已经很久没出门了!”苏叙白摇头,“我很久没见她了,这么看看那挺好,你要是想去吃酒,找别人去!”
谢澄胤盯着苏叙白看了很久,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苏叙白,你都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很丢人吗”
“有什么可丢人的”苏叙白抬头看向谢澄胤,“爱而不得,是常态!”
谢澄胤无可奈何,却也不走,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边:“其实,你们之间闹成这个样子,我们有很大的责任,先前你母亲去求了我皇祖母,皇祖母是愿意出面帮忙说和的,你原本就是为了皇家才娶的郝娇娇,你……”
“我可以不娶的!”苏叙白摇了摇头,“如果是孟少卿,你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娶的,你们可以解释,说我是为了所谓的大局观,可是我知道,我只是胆小怯懦,不敢得罪陛下,不敢为了她,冒着欺君之罪给她出头罢了!”
“你把话都说死了,我要怎么安慰你”谢澄胤只觉得头疼。
“我是罪有应得,没有必要安慰我。”苏叙白笑了笑,“殿下还要继续陪着我这个罪有应得的人吗”
“你是罪有应得,那我这个逼着你成婚的人算什么”谢澄胤挑眉,“我就这么陪着你吧,虽然感觉有一点丢人,但是这也说明了我是真的拿你当兄弟,不是吗”
苏叙白没吭声,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不远处的孟对晚。
就在他以为,今天可以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的时候,连翘忽然拿着两串糖葫芦,径直向着他们走过来。
苏叙白不躲不闪,就那么站着。
没多久,连翘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连翘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苏叙白和谢澄胤:“殿下,苏大人,我们姑娘说这个糖葫芦挺不错的,请你们尝一尝!”
谢澄胤耳朵微红,还是笑着接过:“多谢你们家姑娘了!”
苏叙白看着那串糖葫芦看了很久,然后接过:“多谢!”
谢澄胤一直等到连翘离开以后才忍不住说道:“原来你以为你在偷偷看着,其实人家早就知道了!苏叙白,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懦夫,如果我是你,我要么就咬咬牙,彻底的放下她,要么,我宁愿他这辈子都恨毒了我,我也会将她拘在自己的身边,你现在这样像一个小人一样,躲在角落里盯着她,你除了折磨自己,你什么都得不到。”
苏叙白低垂着眼,没有说话。
谢澄胤叹息:“但凡知道这件事情会教你变成这幅模样,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让我父皇答应那桩婚事的,你当然有错,但是起码你对她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面对大局,你的选择没有什么错,只是很多事情变的太玩笑了,一个农家的女儿忽然摇身一变成了永昌侯府的嫡女,就算是算命先生也未必能算到这些事情吧!”
“其实说到底那个时候的我,总觉得她不会离开我,我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不管怎么样,她总是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我却忘了,那宁愿跳入那个冰冷的江水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一直委曲求全的待在我身边呢”苏叙白苦笑,“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