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许久,也都有些累,苏叙白捡了干柴回来,孟对晚升起了火,两人便围着火堆坐着,孟对晚看着黑压压的手心,摸了几块干叶子擦手:“我一路上都有留标记,也不知道我大哥他们什么时候能找来!”
“应该不会太久,我们失踪已经快一天一夜了,孟少卿怕是已经急疯了,这会儿可能已经快将山翻过来了!”苏叙白看着孟对晚轻声说道,“你饿不饿?”
他们中午的时候,抓了一只野兔子烤了吃,这会儿,孟对晚还感觉不到饿,便摇了摇头:“不饿,倒是你的伤怎么样,衣服脱掉,让我看看!”
苏叙白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的脱掉衣服,露出被纱布裹着的伤口。
孟对晚慢慢解开纱布,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只是伤口周围很是红肿,刀口虽然有了结痂的迹象,但是里面隐约有浓水渗出来:“你的伤口化脓了,我们得尽快回去!”
不过在这之前,孟对晚还是要先把他的伤口重新包扎,第一步,就是要将脓水全部都挤出来,而这一步,非常的疼。
只是苏叙白,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反倒是孟对晚看着他憋得通红的脸,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很痛?”
苏叙白忽然伸手握住孟对晚的手:“有一些,你轻一点!”
孟对晚愣了一下,猛的收回手:“苏叙白,你,你莫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苏叙白猛的回头,手撑在岩壁上,将孟对晚困在了他的胸膛和岩壁之间,“你是说这样吗?”
孟对晚瞪大了眼看着苏叙白:“苏叙白,你看清楚,我是孟对晚!”
苏叙白盯着孟对晚的眼睛很久,然后很认真的说道:“我看的很清楚,我知道你是谁,不管你是阿春还是孟对晚,都是我放在心里的人,你就是你,跟你是谁,没有关系!”
孟对晚看着苏叙白半晌,然后猛地推开他:“苏大人,请你自重!”
苏叙白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松开手推开:“对不起,是我逾矩了!”
孟对晚从苏叙白身边躲开,走回到火堆边坐下,用了好久才将心情平复好:“过来坐好,我给你把纱布缠好。”
苏叙白走到孟对晚身边坐下,任由孟对晚给他的伤口包扎,孟对晚的手很轻,一点一点小心的给苏叙白的伤口缠上纱布。
苏叙白点了点头,然后穿上衣服:“天快黑了,我去找些吃的来,看今天这个情况,我们应该是走不出去的!”
孟对晚却率先站起身:“我去吧,外面冷的很,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找些吃的。”
孟对晚说完,便从于苍身上拿下弓箭,然后向外走去:“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凡事都小心一点!”
“你也是。”苏叙白点了点头,解下身上的狐裘给孟对晚披上,“我瞧你的手有些红肿,怕是要长冻疮了,保暖还是要做好的。”
孟对晚深深的看了一眼苏叙白,扒开树杈走了出去,然后再把洞口好好的掩盖住。
孟对晚走出不远,便看到一头梅花鹿从眼前越过,孟对晚飞快的抽出弓箭,然后射出,随着一声叫声,孟对晚清楚的知道,那只梅花鹿归她了。
孟对晚找到那只梅花鹿的时候,它正躺在草垛子上,这是一头幼鹿,生得很漂亮,它被孟对晚射中了喉咙,这会儿,必死无疑了。
拖着梅花鹿回到山洞的时候,苏叙白一眼就见到了她手边的梅花鹿,愣了一下:“你的箭法很准!”
“我只擅长这个!”孟对晚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声,然后去一旁准备处理梅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