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世纪三十年代的世界中心是大明的泉州与欧洲的阿姆斯特丹,亚洲的商业圈被郑芝龙集团控制,欧洲的商业团体以荷兰为规模最大。
这种现象一直会存在半个世纪,直到东方郑氏集团灭亡与台湾,荷兰惨败于英国海军,大英王国才会纵横五洲四海,成为独领风骚的日不落帝国,与欧陆第一强国法兰西帝国一时瑜亮。
在奥拉夫和海格率领船队次第在港口旗手的旗语引导下进入8号港停靠后,奥拉夫站在船舷一侧还在看着远处的伦敦大感失望。
奥拉夫和海格在海上有惊无险的走了十多天才靠近爱尔兰,结果还遇到了一支三艘船的海盗,接舷战后海格亲率士兵无伤击杀了四个海盗,然后海盗突然冷静下来退却了。
等到船队从海面上找准方向,则是在一周前才抵达了都柏林,耽搁两天卖了部分饴糖、蜂王浆和皮毛以及两万磅鱼干和两对骨瓷,总归换取了一万多英磅的白银,而交易时海格奥拉夫等人都在奥莫尔的别墅住着,货物也有不少是奥莫尔帮着销售的。
之后奥拉夫和奥莫尔谈论了招收爱尔兰青壮白奴和帮助爱尔兰人采购枪支弹药的两单生意,在留下罗琳与家人团聚后,海格和奥拉夫带着奥莫尔派的管家离开爱尔兰,去往英格兰首都伦敦。
由于海格成了奥莫尔家族的女婿,以他的性格完全无法与奥莫尔谈论生意。
年轻的时候是跟随哥哥,商业交涉都是哈达尔负责,后来到了文兰就埋头发展了两年,等到乌拉夫成年后带他一起去欧洲销售皮货鱼干,与商人交涉多半交给了乌拉夫负责,到几年后就完全由乌拉夫经办了。
现在奥拉夫一同前来,海格担心与大舅哥继续进行的白奴贸易和军火代买会对文兰的利益造成损失,很果断的说明此次商业活动完全由自己的侄子奥拉夫负责,奥拉夫则顺势大包大揽,与奥莫尔语言争锋了几轮,最终谈成了两笔大生意,奥莫尔苦心积虑把死了未婚夫的妹妹嫁给了海格,结果并未讨到什么便宜,反而气的连连跳脚,最后还是海格看不下去,答应会以私人身份赠送姐夫一门火炮。
得到了海格的承诺,阿莫尔才算转怒为喜,在举办了一场家族宴会后亲自送别了奥拉夫和海格。
从都柏林离开后,奥拉夫和海格就准备率领船队直接前往了阿姆斯特丹这一个欧洲第一大港,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在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把船队里的大量商品消耗掉。
可是船队刚离开爱尔兰海就有五名水手先后患了风寒、麻风病等重病,知道在封闭的船舱内拖下去,很快一整艘船二十多人都要得病,而且在缺医少药的船上也活不下来。
为了尽快治疗病患并降低风险,奥拉夫和海格商量后决定先去往伦敦,给病患治疗后在前往阿姆斯特丹。
奥拉夫原本以为伦敦作为英国的王都,会是一个非常繁华巨大的城市,可是等到船只停靠在泰晤士河包围道格斯岛西印度码头后,奥拉夫清晰的看到了夕阳下的西方的河道金光闪闪,各式两岸却都是低矮破旧的木屋和零星的田地与树林等,大多数村庄之间都是泥泞的土路,只有从码头延伸到河道北侧有一条两三人宽的碎石子路不断向西北蔓延,消失在树林和迷雾之中了。
这个伦敦给奥拉夫的第一印象还不如雷克雅未克,更比不上都柏林和爱丁堡,与阿姆斯特丹这样的国际大都市比也是连提鞋也不配。
海格从船舱走出来,似乎看到了奥拉夫的失望和鄙夷,指着西方说道“这里只是伦敦东方的西印度港,我十几年前跟哈达尔来过两次,没想到这个港口比以前还要大许多了。”
奥拉夫闻言回过神来,看向港口,发现巨大的海港内几十个码头停靠了上百艘大型船舶和几百艘小船。
现在正值下午,大船上的水手忙忙碌碌,通过搭板和起重架把船上的大小货物搬运到小船中,或者把小船里的货物搬运到大船上。
港口东侧的泰晤士河狭窄的地方有一架木制桥梁,桥梁下的高度有限,往返的都是小型的木船,水手们摇着船桨在桥洞下来回穿梭,把码头上的商品载向西方依稀可见的城镇。
“再往西过五条桥才是伦敦的市政府和怀特霍尔王宫的所在。”海格指着西方的泰晤士河说道。
奥拉夫心头一动,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港口只是伦敦外城,距离市中心还很遥远,所以要想一窥17世纪伦敦面貌,要顺着泰晤士河再往上游走一段距离了。
海格看出了奥拉夫表现出来稍有的好奇与多动,这才像一个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样子,他哈哈一笑,摸了摸银白的胡子,说道“等我去拿了税务登记牌,咱们就进城去玩玩。”
奥拉夫点点头,然后海格先吩咐人去请医生来看一看患病的水手,然后带着两个冰岛维京人下船去管委会缴纳费用领取了税务牌,并在交易所挂上了随船待了的几项商品,按道理明天早上就会有商人来看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