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站在原地,确实没有在乎路通等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经过,因为此时苏白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那座温泉阁子里。
……
“哟,见到一个痴情的,哦不,不对,不是痴情,是友情。”
贵妇人显得有些意外地看着楚兆,她缓缓地走到了楚兆面前,楚兆想要反抗和攻击,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细小的血线给刺穿着,等于自己每个关节在此时都被禁锢住了,对方不需要锁链不需要枷锁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自己。
楚兆的嘴唇有些发苦,
这得是多么可怕的实力碾压啊,
估计除非苏白那个家伙此时在这里,否则自己等人根本连反抗都已经成了一种奢望吧。
“愚蠢的友情。”贵妇人的手指轻轻地点起楚兆的下巴,“从你的眼眸中,我可以看出你是一个怯懦的人,你的怯懦,深藏在你的内心之中。
在你的内心之中,你甚至没有自己的精神支柱和依靠,我可以感觉出来,你的生活,你的人生,永远都是别人的傀儡。
别告诉我,你在现实世界里还是个信徒,对于你这样子的人来说,确实需要一个宗教麻痹一下自己。”
楚兆的脸有些僵硬,他现在很想学苏白那个样子对面前的这个女人破口大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所说的话,却像是一记记猛捶一样,狠狠地砸在了自己胸口,让他压抑得只剩下抱起头蜷缩在床边喝啤酒哭泣的念头。
“呵,垃圾。”
“砰!”
贵妇人似乎是对楚兆失去了兴趣,直接将楚兆摔了出去,楚兆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后脑勺位置溢出了鲜血,整个人直接昏厥了过去。
这时,浑身是血且一脸惊疑的满将军拖着重伤的身体从外面回来,看见这里面的一幕,满将军有些错愕,随即破口大骂道:“什么妖物,敢上福晋的身子!”
说完,满将军榨出自己最后的一抹气力挥舞起了长刀冲了过来。
“噗!”
一道血线横切而已,满将军的头颅直接飞出去,无头的尸体直接跪了下来,正对着贵妇人。
“这个世界上,甚至是听众圈子里,有意思的人,其实也不是很多。”
贵妇人自顾自地说着,她看见熏儿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你,勉强算是一个。”
熏儿全身上下都被血线包裹着,她没办法动弹,甚至,也无法说话,除了一双眼睛还能转动以外,她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其余位置的控制。
“你是一个很坚决果敢的女人,这样子的女人,注定哪怕是在感情生活中,虽然会暂时地沉迷进去,但清醒得也很快。
我不知道那个精神病对你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不过我应该觉得,他应该不会去爱人,或者说,是去爱一个女人,对于他来说,他对外界的好感,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都是他遗留在外面的东西,他只会不断地把那些好感给收回来,却不会再施舍出去。
但是你真的很不错,也很厉害,知道把持着一个度,甚至,让那个精神病不惜为了你以身涉险。
人们常说,不能相濡以沫就相忘于江湖,但其实还有一种中间地带,让另一方为你担忧为你亏欠为你继续付出,
所谓的爱情,残余价值,只是变成了一种单方面的索取和对另一方的道德要挟。”
熏儿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愤怒的情绪。
“呵,别急着反对我说的话,有时候,一个人,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是看得很通透,你自以为是如何,其实你的本质行动,却又是另一番的解释。”
贵妇人挥手,那只小狐狸也马上被血线包裹住飘浮了起来。
“我现在在犹豫,我现在这具身体,只是怀胎三月,而且她也不足以成为我降临的母体,我要么借着这只妖狐的身体降临,要么借着你的身体回到现实世界里去降临。
前者,我隐隐约约间有一种预感,似乎能够让我走出一条新的契机,而后者,则注定能够让我在降临之后继续沾染广播的因果。
当你习惯了成为了广播的听众后,你会发现,普通人的人生,是那么的无趣和乏味。”
贵妇人伸手,在熏儿精致的脸蛋上轻轻摩挲着,感知着掌心位置上传来的滑腻和温度,“你说,我是该选你还是选它呢?”
紧接着,贵妇人伸手轻轻一拍,熏儿也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随即,贵妇人仰起头,环视四周,以更大的声音喊道:
“你觉得呢?”
温泉阁子之中,一道男子的身影,慢慢地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