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位面的流速是不一样的,当雷恩回到了奥兰多帝国时,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整个金环区安静的几乎就像是一片死地,听不见一丁点的声音,街道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此时身上不着片缕,所有的衣服都留在了中央帝国的那间房子里。
此时皇宫内外都血腥味冲天,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每一个角落都能够被人打扫的干净。加上血液渗透进泥土中,被太阳这么一晒,腥臭味弥漫开就像是偏僻地方的屠宰场,臭不可闻。
皇宫内巡逻的士兵看见了他刚准备过来将他拿下,不管怎么说一个赤身**的男人在皇宫内行走,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问题,更别说是现在这个特别的时刻。可当他们走近了,才发现这个有损贵族体面的家伙居然是雷恩,立刻惊惧的半跪在地上。
为首的士兵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叫陛下呢还是叫侯爵。
叫侯爵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毕竟雷恩成功颠覆了奥兰多家族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帝国内宣传开了,宰相维托更是连续下了二十三道政令,要求各地立刻处决奥兰多家族的血脉,并且将所有人的脑袋腌制后送到帝都来。雷恩已经成为了实际意义上的一国之君,叫侯爵会给自己招惹祸事吧?
可是叫陛下的话,雷恩还没有登基啊,他还没有成为帝国的皇帝,这个时候叫他陛下,会不会引起他的不快,认为自己是在讥讽他来之不正的皇位?
小队长陷入了无限纠结中,雷恩哪里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给我找一套衣服去。”
“啊?”小队长一个机灵,立刻顿首,“是,我立刻去办。”
他站起来拔腿就跑,不一会就送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衣服来,与之一起来的,还有维托以及萨尔科莫。
前者脸上淡然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后者则有一种赚了一大笔钱的快意。
随着雷恩的回归,他出现的消息再一次震动了整个帝国。
数小时后,他坐在御座上,手掌轻抚着并不光滑的扶手,幽幽一叹,顿时有些兴趣索然。自己为了这个目标失去了多少,得到了多少,本以为坐在这个位置上时会有多么的开心,可他一点也找不到曾经为之奋斗的乐趣。太平淡,平淡的就像是这个位置本来就属于他,他只是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让他提不起多少的兴致。
望着大殿内站满了的贵族,有人对他怒目而视,有人则一脸谄媚,他冷笑着站了起来,来高台上来回走了几步,“我和帕尔斯,以及奥兰多家族的人不太一样。他们需要小心戒备贵族们实力太强而反抗他们的统治,我却不会担心,这一点以后你们会明白的。现在最重要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昭告天下,我十日内将要登基为皇。第二件事,抽调精兵悍将,前往西线抵抗满月入侵,待我登基之后,率兵亲征!”
至于如何处置帕尔斯女皇,以及其他死忠的前朝逆党,雷恩没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绝对活不过几天。
新皇帝的登基往往都意味着一轮最为残酷的势力清洗,在皇权交替的大清洗中,根本没有退路!
处理完简单的几件事之后雷恩熟门熟路的走进了曾经是帕尔斯女皇的寝宫里,他刚进去,就看见了躲在床榻上的帕尔斯女皇。她依旧穿着那套红底金边的拖地长裙,皇冠被人取走了,头发有些散乱,没有打理过,衣服也很凌乱。
她听见脚步声,抬头瞥了一眼,冷笑着扭过脸望着旁边的墙壁,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叛逆!”
雷恩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坐下,他紧贴着帕尔斯女皇,“没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吧?我们彼此调转了身份,现在我是皇帝,你是囚徒。”
帕尔斯女皇默然不语,闭口不言。
“其实从你们设计陷害我父亲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明白了。只是你们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父亲居然会气急猝死,一下子打断了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不是?本来你们还想要通过其他手段剪除所有有关于阿尔卡尼亚家族的一切,在让我们出一点意外,但是父亲骤然间的猝死让你们不得不放弃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你们把我送去了奥尔特伦堡,希望我死在前往奥尔特伦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