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科莫最近一两个月也逐渐感觉到,工商党的内部已经不如去年刚刚建立初期那么稳固了。随着一部分成员进入了帝国议会成为了议员之后,工商党的内部就有一种不太和谐的声音,认为萨尔科莫任人唯亲。
这一点萨尔科莫并不反对,也不能反驳,他的确是这样做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在当初进行政治投机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看中雷恩的实力,也不相信雷恩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回报,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了观望。
时过境迁,那些愿意投机的,自然都成为了议员,享受到投机所带来的巨额回报。而那些不愿意投机的,则红了眼睛。
他们拿雷恩没办法,不意味着他们拿萨尔科莫没办法,说起商人,萨尔科莫的确在商人这个团体中拥有着极大的声望,有一些人甚至是听闻了他的传奇故事,才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商人的道路。可尊敬、崇拜,并不意味着自己的退让,商人其实都是冷血的,都是理智的,他们所追求的永远都是利润,而不是人品、道德之类的东西。
现在,这些得了红眼病的人,打算反抗了。
党派的建立是有党章的,不管这个党派到底是公正无私的还是虚伪的,至少在建立初期,为了拉拢更多人加入到这个党派中,党章的拟定会相对的公平,即使只是表面如此。但这也给这些人提供了机会,他们打算用规则的力量,来让萨尔科莫妥协。
萨尔科莫心中暗自发狠,这些人可能忘记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东西——爵位。
等他调查清楚是谁在他背后下黑手,他一定会让那些家伙生不如死,让他们明白对自己动手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个老家伙脸上凌冽的杀气,让雷恩都察觉到那么一些。
说话间肯特也在一群劳动党党员的围绕下,进入了会场。
比起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肯特,现在的肯特几乎换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两个人的名字和长相相同,任由谁来评判,都会认为这是截然不同两个独立的人,并且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现在的肯特脸上洋溢着一种自信,一种淡淡的傲然,他穿着笔挺的议员装,脚下锃亮的皮鞋能映射出他抹了发油一丝不苟的头发。
刮的干干净净白皙的下巴上,还留着一层青色,成功给了他自信,眉眼之间都充斥着一种特殊的力量,散发着成熟的气息。
肯特离婚了。
他和自己的妻子离婚了,他给了他曾经的妻子一大笔钱,然后和那个妻子离婚了,重新找了一个比他小了接近十岁的女孩结婚。那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身材也好,又年轻,把肯特迷得晕头转向。肯特对她千依百顺,不仅在橡树区给那个女孩买了房子,还给她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在某个部门里做小干部。
当他发现雷恩看过来的目光时,他微微一怔,立刻推开了身边的人,走到了萨尔科莫身边,对着雷恩微微欠身行礼之后,坐了下去。
“雷恩大人,萨尔科莫阁下。”
“我听说你最近过的很滋润,还和你的小女朋友去亚历山大港游玩了一趟?”雷恩这次连头也没有回,肯特自然也看不见雷恩脸上的表情,有些忐忑不安的干笑着,“怎么样,亚历山大港好玩不好玩?”
肯特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萨尔科莫,他没有想到不到十五天的一趟旅行,都能惊动雷恩。如果不是爱煞了那个女孩,他也不可能抛下工作跑到亚历山大港带着女孩去购物。
萨尔科莫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膀,一脸你别来烦我的表情。
肯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和刚才的意气风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雷恩冷笑了两声,“做好你的工作,其他事情我可以不管你。但是如果你工作都做不好,你也就没有用了,明白了吗?”
肯特脑门上已经泌出一层油汗,他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