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帕尔斯女皇正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后悔的时候,特莱特已经通过简单的审查被送入了皇家监狱中。皇家监狱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城堡一样,灰色的基调让这里看上去充满了绝望的气氛。每个士兵、每个行刑者以及刽子手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阴冷的气息,他们带着足以遮挡住自己几乎全部面容的兜帽或是面铠,只露出两只冰冷的眼睛。
他们看那些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就像是看一只老鼠,一块石头那样没有丝毫的人情味。
被关在这里,无论在外面有多么大的权势,有多么响亮的名头,在进入这里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他们唯一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政治犯。
特莱特脸色稍显苍白,脚下被拴着脚镣,走起路来时精钢的锁链拖着地面,发出金属拖行时的摩擦声。他走过不算长的长廊,进入到城堡的内部。在他面前的是数排笔直到头牢笼。牢笼很多都是空的,并不脏乱,看上去定时有人清理。有些牢笼里住着人,居住的条件还算不错,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两个凳子,以及用于梳洗和排泄的日用设备。这些设备都被牢牢的钉死在地面上,手指粗的铆钉让这些东西不可能被移动一丝一毫。
这些犯人们眼神麻木而冰冷,没有一丝神采。纵然偶尔有一两个眼神稍显灵动的,也一脸的沮丧。
被关押在这里的政治犯,要么终老于此,一辈子不见天日,要么即将赶赴刑场,成为刽子手的刀下亡魂。
“进去!”身后的只露出了眼睛的士兵猛的一推特莱特,特莱特向前踉跄着被推入一间牢笼里,士兵冰冷的声音几乎没有一丝情感,“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吩咐我们,书籍,或者书信。每天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七点会安排你们在餐厅进餐,用餐结束后会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还有什么疑问吗?”
特莱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镣,那士兵蹲下身子,为他解开了沉重的镣铐,然后锁上了铁门。
望着冰冷完全没有私人空间的牢笼,特莱特苦笑了一声,只希望雷恩的安排能起到作用,尽快让他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一连数天,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开始焦躁起来。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也不知道雷恩到底安排了什么样的后手来帮助他离开这里。在无尽的等待中,他的情绪一点一点开始暴走。
他不断来回走着,累了就坐下,休息够了就站起来。他找士兵要了几本书,却看不下哪怕一个字。
就在他被关押到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在这天中午进餐之后休息时,一名同样身为犯人的家伙靠近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