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有些疑惑,“野人也有圣女?”
“怎么没有?”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哈维就后悔了,反问会让人觉得他的态度和立场过于强硬,所以他立刻补充了一句,“当然有了!而且这个圣女还不一样,别的黑蛮都是黑的,这个圣女是白的。”
他口中说着人,但是那种态度仿佛说的不是人,是牲口,或者是某个东西。在哈维这种人眼里,这个世界上只分三种人,第一种是像雷恩这样得罪不起,需要他巴结的;第二种是和自己差不多,可以甩脸的;第三种是比自己弱,可以欺负的。至于奴隶?他们不是人,只是长得像人的一种动物。
“这倒是稀奇了,带来我看看。”没计较哈维那点莫名其妙的小心思,雷恩对圣女还是有点好奇的。
很快圣女就来了,穿着的衣服还不错,双手的手腕和双脚的脚腕上被裹着麻布的镣铐紧锁着,每走一步都要稍稍停顿一下。
圣女有一头纯白的长发,一直拖到臀部,浑身上下如同雪白的白雪,没有一丝其他的杂色。皮肤薄薄的就像是蝉翼,能透过皮肤看见那些毛细血管。她长得很清纯,下巴微微有些尖,五官自然,单独看没什么特别,但是放在一起就一个字——纯!身材还行,胸部并不是很饱满,但也足以满足男人盈盈一握的欲望,双腿修长圆润,是一个很特殊,很清纯的姑娘。
这个姑娘有一双银色的眼睛,望向雷恩的时候只有无尽的平静与淡然,仿佛她并没有因为被捕捉奴役而感到悲哀和愤怒。如果她有更人性化的东西,雷恩或许不会感兴趣,一个白化病人有什么好看的,长得漂亮也就那样。但是她现在表现出的气质和态度,反而让雷恩好奇起来。要知道成为奴隶就意味着命运注定悲惨,几乎没有人能保持这种平常心。
略抬起手挥了挥,“解开”,哈维屁颠颠的掏出两把钥匙,将圣女的镣铐解下,丢到一边。他笑着鞠身行礼,不等雷恩发话就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房门。
这家伙!
雷恩笑骂了一句,几乎人人都把他当做色狼,都想着把女人往他怀里塞,之前阿尔玛是这样,现在哈维也是这样,甚至阿尔玛还塞了一个男人过来以满足雷恩有可能的特殊癖好。浮想到冯科斯,雷恩嘴角不住的**了两下,那个贱人。
他抬手虚按,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吧。”
圣女倒是没有客气,施施然的坐下,双腿并拢,两手撘在扶手上,静静的看着雷恩。
“你叫什么名字?”
圣女嘴里吐出一连串复杂别口的音节,雷恩皱了皱眉毛,“说点我能听懂的,这样的话我们无法交流。”
“阿芙洛,我的名字翻译过来很长,意思是上天注定之女,承载着光辉与未来。”阿芙洛的声音很好听,很空灵,让雷恩一瞬间就想到了不食人间烟火这个词。
他颇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平静呢?你不觉得害怕吗?毕竟成为了奴隶,而且也经历了死亡。”
阿芙洛还是那种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她反问道:“我经历了那么多生命和死亡,为什么还要害怕呢?为什么不能保持平静呢?”
雷恩想了想,“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你觉得我应该留下你,还是让你去其他地方?”
阿芙洛答道:“我相性命运,我会在我该在的地方,远离我不该去的地方。如果我应该在这里,即使你送走我,最终我也会回来。如果我不该在这里,你强留我,最终我也会离开。”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没办法好好说话了。”雷恩的兴致被阿芙洛几句话消磨殆尽,他拿起桌边的铃铛摇了摇,冯科斯推门而入,“给她安排一个房间,随她做什么。”
阿芙洛缓缓站起来,瞥了一眼雷恩,转身跟着冯科斯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