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充斥着一股对人类的不屑和对自我种族的优越,怀特霍尔并没有因此生气,他摘下眼镜,漫步走向遗迹,他轻声说:
“方尖碑是我年轻的时候亲手在奥地利的墓穴里找到的神秘物品,我的导师告诉我,它有诠释死亡的力量,在九头蛇曾经辉煌的时代,我统帅着世界上最好的科学家研究它,但直到70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渴望看到它的秘密。”
他回头看了那年轻人一眼,沉声说:
“这是属于一个老人的坚持,而且恕我直言,马克西姆斯阁下,在我还没有看到和你们合作的实质性成果之前,我更相信我研究了几十年的成果和我的眼睛,方尖碑和你口中的泰瑞根水晶到底有没有关系,这得经过试验才能知道……试验需要试验品,我可不想用我忠诚的下属去触摸它。”
“愚蠢!你根本不懂泰瑞根水晶的真正作用!”
名为马克西姆斯的年轻人眼中闪过压抑的怒火,但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他跟在怀特霍尔身后,走下士兵们布置的简易吊桥,一边走,他一边说:
“在伟大的阿提兰,每一颗泰瑞根水晶都是被皇室供奉的圣物,每一名儿童出生的时候,都要接触水晶来获得天赐之力,它可以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变成挥舞未知力量的勇士,也可以让最强大的勇士顷刻间被焚毁一切,不正当的使用会导致灾难……在关于泰瑞根水晶的事情上,你最好听我的,地球人,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是的,马克西姆斯就是吉迪恩说的那个自称来自阿提兰的异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吉迪恩认为他奇货可居,但是在接触之后,九头蛇大佬却发现,这是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异人皇室成员,他来地球的目的也很简单,他要重新进行异人降生时会进行的仪式,来试图获得能力。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关于怀特霍尔手中的方尖碑的消息,便不请自来,但很遗憾,生性严谨的怀特霍尔并不信任他,只是将他带在身边,而方尖碑,则被怀特霍尔当成是鱼饵丢给了四散逃离的神盾局特工,用来发掘它内部真正的秘密。
现在,这场“垂钓”已经到达了最后阶段。
就在九头蛇的士兵如水银泻地一般涌入宽广的地下遗迹的那一刻,在遗迹最深处,一个布满了各种外星文字和符号的石头洞穴当中,巴顿和黑寡妇正在检查那个尘封了几千年的祭坛,美国队长和科尔森站在外围警戒,三级特工斯凯手里提着银白色的箱子,有着肉眼可见的紧张。
“恕我直言,我不知道你们到这里要干什么,但外面有人来了!”
科尔森推了推眼镜,沉声说:“而且看样子,来的并不是朋友,所以不管你们要干什么,请尽快!”
说完,两团墨绿色的火球出现在他手中,他扭头看着美国队长和罗比,朝他们点了点头:
“三个方向,先拦截住他们,人数很多,你们自己小心!”
科尔森走入了黑暗里,罗比活动了一下脖子,地狱之火从脚下顺延到全身,手里握紧了魔化的异型匕首,走入另一边的黑暗,队长握着盾牌,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打开了手提箱的斯凯,他看到了那箱子里放置的黑色的古怪方尖碑,在斯凯的手指接触到方尖碑表面的时候,一层跳动的金色符文在方尖碑表面闪耀。
“这大概就是弗瑞留下的后手……但愿会有效果吧。”
队长从怀里抽出了改造过的格斗短棍,最后一个进入了黑暗里,在那里,子弹飞舞和惨叫声已经响起,显然,外面开战了。
相比训练有素的特工们,在神盾局覆灭之前一个周才加入其中的三级特工斯凯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听到外面传来的交火声,她握着方尖碑的手指都有些颤抖,黑寡妇见状扶住了斯凯的肩膀,对巴顿点了点头,后者从背后取下战弓,也闪身冲入了外界的战场中。
“听我说,女孩……别怕。”
罗曼诺夫特工从背后抱住了身体都有些发抖的斯凯,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能触摸它,就说明你被选中了……它在召唤你,这是你与生俱来就该拥有的力量,还有你的母亲,你已经知道了她是如何惨死的,对吧?”
“是怀特霍尔!”
年纪不过21岁的斯凯眼中闪过了仇恨的光芒,黑寡妇沉声说:
“有人告诉过我这样一句话,如果希望不能支撑你继续走下去,那就让仇恨驱使你,你需要力量,才能为你母亲复仇,而力量,就在你手中,去吧……打开它!”
她后退了两步,退到了石室的边缘:
“去吧,斯凯,勇敢迎接你的新生,然后为我们带来希望!”
几秒钟之后……
“轰!”
可怕的震波从封闭石室的内部沿着地面冲向外围,正在用魔火对抗九头蛇士兵的科尔森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背后震波传来的毁灭性力量,他二话不说,全身的魔火涌动着,撕开九头蛇的防线,朝着地堡出口狂奔了出去,那种能级的震波爆炸,足以摧毁这地穴,将所有人都埋在其中。
卡特强调过,这个遗迹很深,蔓延到地下最少有30米,在这个高度上的石块崩溃和掩埋,哪怕是对于科尔森来说,都意味着十死无生。
而在遗迹入口,异人皇室成员马克西姆斯则握紧了拳头,就像是一个磕了药的瘾君子一样,他闭着眼睛,嗅着那特殊的味道,全身都在颤抖。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感觉,泰瑞根水晶,异人的圣物,千百年后,它又一次被开启了!”
而亲眼看到了方尖碑力量的怀特霍尔则握紧了拳头,在他身后,30多台夜色中极其狰狞的大型战争机甲一斤准备就绪,这个实际年龄在90岁以上的老头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他此时的神情就像是他年轻的时候,那狂热的纳粹一样。
就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把它给我拿回来!不惜一切代价!”<!--PAGE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