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逢时深吸了口气,如果说刚才他就想一把掐死小安,那么现在,就想再把她掐活过来了再掐死一次。
“所以你懂的——”小安还故意冲他放电,一只脚在他腿上蹭着,看他不做声,又用特甜腻的声音说:“喂,你非要人家说出来?那你其实也能随时退出,先加入安全部,咱们就能直接像过去一样快乐的并肩作战了嘛。”
“我去!闹半天,你是安全部的说客啊?”陈逢时夸张的叫着,下面直把她的脚往一边挡开。
“我只是提出另一种更快的方案嘛。”小安说完,看陈逢时黑着脸,显然对她的第二方案不感兴趣,不由故作生气的撅着嘴问:“这方案有什么不好?”
“第一,不开心。”陈逢时略微停顿,紧接着又说:“第二,如果旧哥是红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也许,或者,大概……”小安故作沉思,陈逢时没好气的直接打断她的装腔作势说:“理由很简单,他不认为我非得这么做,而是给我自由。哪怕我选择坐吃山空,只要我觉得开心就无所谓。你扯淡的第二方案就是让我只能这么选,你这哪止是安全部的说客?顺带还帮红商会当了说客。”
“喂喂喂——人要有自知之明!现阶段你说自己对安全部很重要,那是真的;但你对于红商会,真别觉得自己很重要,我可犯不着替红商会当说客!”小安说完,不开心的又说:“我说到底就是想让我们不受阻碍的、像过去一样嘛,别说的我得了安全部给的好处似得。真有什么私心,无非是觉得希望不大,不想太早继承红商会的责任跟我父母共事,不至于让你说客说客的指责吧?”
“不是说客那就话题打住,就选第一方案。”陈逢时又继续吃东西,想了想,倒也有些释然的说:“想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先歇着,正好能守着母亲大人,顺便盯着旧哥,看看他每天到底是怎么‘朝九晚五不辞劳苦’过日子的!”
小安一听,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好啊好啊!想想都很有意思哎,扒了你爹的伪装,跟着他早出晚归,看他还怎么装腔作势!啊——要不然带上我吧!我想看他的表情!”
“……你也爱上旧哥了?”
“滚。”小安顿时黑脸,对这个字眼还是如此**,陈逢时作势抱歉,然后说:“好吧,换成崇拜?”
“这世界上,我就崇拜一个人——”小安突然表现出从容的神情,陈逢时不等她说下去,就恶意打断接话说:“你自己。”
“喂,抢人台词很没品!”小安都已经进入状态了,就差强调性的最后表述,却被截胡,实在不爽。
“不开心你咬我?”陈逢时很开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嘛。
“哼——我如果不是红商之后,直接咬死你!”小安故作凶恶阴沉的哼哼着。<!--PAGE 1-->
“那不是更有底气咬死人吗?”陈逢时觉着奇怪。
“你听我的事情觉得我从小在宣城的过程,就是各种任意妄为的历史,但那些都没有严重的性质问题,一旦有这种问题——我会被剥夺继承红商责任的资格,那就意味着父母在很多领域都得退出。将来想传承给我,是不可能的。”
小安的科普,倒让陈逢时对审核刷新了看法,简而言之,红商之后得是品性本质能过关的人,于是,他不禁想起另一个人——王少,这位在宣城看起来特霸道的大少爷,小安都说他家里情况差不多。
“王少也是红商之后?”
“如果不是,怎么可能在宣城跟我家里具备同等话语权?”小安予以肯定,但紧接着又跟了句:“但他已经被否定了继承权,就算现在开始改过自新大概也没什么指望了。未来即使没别的变故,王家也注定变成宣城第二家,噢,或许不久后得是第三家。”
“谁第二?”
“你猜。”小安故作神秘。
“意思就是不说咯。”陈逢时觉得扯淡,他对这些事情根本不了解,能猜什么啊?相较于王少和小安家里那种体量,过去以为的所谓的富裕,全都差着量级。非说他认识的不错的,现在可能是摇姐了,但体量也不一样,而且她只怕也难成红商吧?
“等心情好了告诉你。”小安反击了把,很开心,事实上她当然不会说是沈爱家里。而且她还知道,王少家里未来会对沈家特别照顾,为了可预期的未来,能够在宣城继续很好的立足,并且让王少这个王家独子未来能够多一点根基,沈家自然会看在今日的帮助,投桃报李。
王家大约是不指望王少这代能振兴家业,但求不至于衰败的厉害,指望的只是王少之后。
小安琢磨着,倒是怀疑王家会不会打另一手牌,但想想,应该不至于,王少的恶名是洗不白的,王家如果打下作牌,就相当于挟恩图报,以沈爱父母的情况来说,只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么想,小安也就没说多的。
两个人把破毁别墅基地里的东西扫的差不多时,天都亮了。
残月说睡觉换班了,问小安会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