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群体事件,副联盟长认为是不是有必要跟借助宣城警务系统的力量?”
陈逢时感觉这就相当于是在顺势试探他的态度,也是试探宣城灭魔会对于有关部门的态度,他故作很平静的回复说:“情况必要的话这是必须的选择,尽可能降低无辜伤亡是第一责任,其次是社会影响。不过目前来看还没有主动进行密切合作的必要,动**虽然很大,但这些寄生体是以感染为目的,而不是屠杀,一般警务系统的介入也很难避免被感染。”
“情况如副联盟长所说那就放心了,万一局面发展不利,我给副联盟长一个号码,这个人是我们北城灭魔会里负责协调工作的同伴,在宣城方面有些资源,必要的时候能够提供帮助。”
“我会记下,不得已时只能麻烦他了。”陈逢时故作毫无排斥之心,那头客气的说不耽误他处理突发事件,就没再多说了。
陈逢时把信息给小安那说了,那头直接说:“北城灭魔会的动作比预料的快,接下来就看哪个城市灭魔会不明就里的选择了极力排斥吧。”
“看别人下场决定什么时候联络这人,以及合作密切度?真腹黑啊……”陈逢时感叹现实的残忍。
但是,全国联盟里那么多灭魔会,对北城灭魔会真实性质了然于胸的肯定是少数,甚至可能是极个别,自然会有很多人在这种试探面前,表现出强烈的排斥态度。
“不是看别人当问路的石头,就是自己当石头,这还用选?”小安根本不心疼可能会倒在这种试探面前的一些人。
陈逢时还没来得及接话,柳树直那头终于传来确定的信息了。
“有消息了!荒女王说:野派跟本土派有区别,野派都是单独行事的菌魔,因为没有族众,往往也就缺乏责任感,有相当数量的野派会对魔将预设自身死亡或者失联后,采取破坏性手段的命令。”柳树直说到这里,大家伙都听懂了。
简单说就是,菌魔本体预设自身死亡后就来个能闹腾多大动静就多大动静的命令,它死了,别的同族也别想好过,因为它预设死亡的因素极可能是遭别的同类吞噬。
但是,陈逢时觉得这个不像,如果是这样,这些魔将和寄生体的杀性应该会强很多,而且这种预设命令应该更有针对性,眼前这种性质的动乱,能有感染警务系统来的影响大吗?
柳树直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下去:“还有可能就是存在没有成熟的第二母体,因为第二母体没有继承成熟母体的核心,在魔将沉眠后第二母体的能量持续流失而没有足够补充,就会激活野生模式,因为第二母体缺乏完整母体的记忆和知识积累,野生模式就表现为无视生存环境的实际情况,一味野蛮的追求能量往成熟体方向进化。”
第二母体这件事,荒女王早该说而没说,直到今天才首次提起。
柳树直说完,又说:“酒精说荒女王不肯透露第二母体的形成机制,暗示等履行了约定后再谈。会长,副会长,我回酒精什么话好啊?”
“全国联盟已经成立,按联盟里提交的职责划分,宣城灭魔会的事务由金色血人负责,至于我,只需要知情就行了,特殊情况副会长会跟我沟通。”小安这番话早就要说的,但最近全国联盟的内务才稳定,也就拖到现在,正好利用眼前的突发事件。
陈逢时也就接话做决定说:“金刚和酒精尽快到现场支援。目前情况看来,第二个可能性更大,现场局势没有进一步失控前,会长、我还有妖魅都以确定隐藏的第二母体为目标。”
陈逢时在公共频道交待完了后,又单独给柳树直信息过去说:“让酒精离开干扰区,我找她。”
柳树直答应了去办,很快酒精的通讯就连过来了。
“什么情况?还要避开金刚?”
“怕他有想法。你再找荒女王,问问妖魅的情况会不会引起眼前的局面。”陈逢时对此有疑虑,他知道小安也有,所以才会借故让摇姐跟她暂时一起行动。
“明白了——实际上我也有疑虑。”酒精答应了去办,这事虽然没直说,但以她的心思,说没有疑问才是奇怪的事情。
陈逢时通过跳到酒楼外面,挑了栋高层楼,乘坐电梯上去后,又翻墙上了楼顶。
看着天空中的红雾线连接情况,全都集中在现场一片区域,也就是说,又更像是第一种情况,完全没有数量极多的寄生体全部连接上菌魔母体应有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