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清一色黑枪的男女,默契的保持着尽可能轻的脚步声,靠近着、靠近着坐那睡着了的两个人。
当距离让他们觉得合适了,有人举起了手枪,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枪。
就在这时,陈逢时突然醒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整个人突然就清醒了过来,然后睁开了眼睛,看见天台的雨幕里,一群人把他们包围了半圈,已经有三个人举起了手枪!
‘什么情况!’陈逢时来不及多想,一手穿过小安屈着的双腿下面,一手从她背后绕过去,把她整个抱起来的同时,用肩膀狠狠撞上背后的防盗门!
门整扇被撞飞了出去,枪声被风雨掩盖,子弹射中门框,射中了陈逢时后背,但是,他除了觉得被一股力量撞上外,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别的感觉。
陈逢时抱着小安撞开铁门,因为中弹险些滚落楼梯,小安人也醒了,迅速贴门边的墙壁站着,拉着站在身边的陈逢时,晃了晃胳膊,意思问他是否有事。
这时候,陈逢时才感觉到背后的痛楚,大约跟上次那样,子弹没有射穿强化的肌肉组织,但伤口却阵阵的痛,还有异物在里面的不适感。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表示没问题,没大碍。
紧接着,他试了试背部肌肉收缩,然后,就觉得弹头好像被挤了出来,掉进衣服里了,虽然伤口还疼,但没有异物一直在那影响,自然就舒服多了。而且子弹如果是影响愈合能力的材料所制,持续的妨碍作用才最可怕。
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贴墙站着,这一刻他们都面临选择,是守在这里等着别人冲进来,还是顺楼梯一路跳下去设法撤离?
陈逢时指指门的方向,又手势比划,表示外面风雨声大,又两个人一起,最好是把这些袭击者解决掉。
小安欣赏他的勇气,她也觉得,这些袭击者必须抓现形,才可能掌握背后主使的信息。
可是,他们神经紧绷着等了好一会,仍然没有人冲进来。
袭击者就不怕他们跑了?没可能还在外面守株待兔啊!
小安想起之前跟小火交待过这里的情况,于是通讯问他:“小火,这边的摄像头安装了吗?能看到我目前所在的——”
“就你们俩一起睡觉的天台?可以,侧旁楼房的摄像头可以照到。”小火很干脆的截断了话头。
这句话的信息量已经足够了,小安这时也没工夫跟他计较用词的歧义问题了,直接让残月调整摄像头角度,发送到手机。
然后,小安看了眼,举起到陈逢时面前。
“什么情况?”陈逢时看见,摄像头的影像虽然受雨幕影响,但肯定可以看到人的身影轮廓,可是,门外面的天台上,连个鬼影都没有!难道是做梦?陈逢时转身,把背面对小安。<!--PAGE 1-->
小安看见他骑行服的背上确实有破损,而且,子弹还射穿了骑行服中间的防弹层,杀伤力绝非寻常。
“不是做梦。”小安用手指在子弹射中的位置按了下,陈逢时的伤口已经恢复,所以并没有痛感。
于是,陈逢时先走出门外,周围打量了一圈,然后,笑了!
这什么情况?
袭击没得手,就果断撤退了?
小安这时也走出门外,看陈逢时没有示警,在天台顶上转了一圈,真的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小安捡起刚才滚落的头盔,左右张望了一阵,也对这情况很无语。
小安在楼道墙上留了言,大意是说,被破坏的门维修多少钱,回头让所有者在墙上留言,包括刷墙费用,会一并奉上。
陈逢时默默抱拳,表达对她道德指数的敬仰。
离开了这里,小安仍然没有收到剩下的互助会里成员的回信,其中有几个人刚才小火和酒精去联系过了,剩下的也许是没有查看备用号码。
但剩下的人,都没有在互助会里的详尽资料,也就是说,她们找到这些人的具体信息需要时间,意图对他们不利的菌魔应该也需要时间。
两个人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骑着摩托车离开时,有意保持速度的在巷子里东走西窜,既能尝试搜寻袭击者的踪影,又能防备可能存在的跟踪。
但是,转了好一会,始终无所获。
陈逢时打了个手势,示意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