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她本来在跟朋友逛街,突然一起被人电话呼叫,说这出了个神人,真正一个打一群。于是就来了,结果就看见陈逢时浑身金雾附体,等到有人拿灯光照亮了,发现果真是这个拥有金色生命之力的狂徒,只是比起昨晚的狼狈,现在这模样,真心很帅。
小安一袭酒红色的头发烫成大卷,垂落肩膀上,看着下头人群中‘惹是生非’的身影,脸上不觉添上一丝冷笑。‘这家伙如果知道拥有生命之力的那些悲惨下场,再借他几个胆怕也不敢再这么张扬!’
陈逢不知道,所以他气定神闲,满不在乎的还有闲情打量周围建筑顶上看热闹的人。这表现让王少觉得,还得为了胜利再加点筹码,于是就从蹲墙边的三排人说:“我就准备了一百个,但你这些仇家呆会如果动手,可别算我头上。”
这话听着像是丑话说前面,其实就是在提醒那些犹自蹲着的几十号人一起动手。那群人也不是呆子,听见王少这么说,本来就有人起了这心思,红衣服的偷车贼原本就气恨,带头站起来,还从墙角拿了把开山刀,解开了别人的捆绑,没一会,全挣脱了束缚的人群一哄而起,纷纷抄起了武器。
“王少你这是耍赖!”摇姐变了脸色,本来陈逢时就够呛,但好歹王少喊来的人拿的都是棍子,现在凭空多几十个拿刀的,死亡的风险直接跳了几个台阶啊!
“他们又不是我叫来的人!”王少很干脆的撇了个干净。
陈逢时倒不是很在意,有了刚才的经验,他已经不在乎这些刀,因为砍在他身上了,也就比棍子多点疼痛感,凭这些人的力量,刀刃根本无法砍进他肌肉,也就划破皮肤的程度而已。
何况,他早想好怎么打,估摸这回这些人都未必有多少机会砍到他身上。
于是陈逢时就从面包车里把刚才收缴的两根铁棍拿出来,对那群人说:“刚才没被揍够?想好了——这一回,至少得断手断脚!”
那群人听了,本来气势汹汹想冲前面的十几个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心里想着等一会开打了,还是退到后面,等王少叫来的那些人打头阵比较好。
陈逢时挥了挥那两把铁棍,感觉轻飘飘的,但看结构其实份量应该不轻,只是他如今的力气太大,这点重量拿手里简直轻若无物。
所以他的话本不是恐吓,拿着铁棍他不可能很好的掌握力量,而且计划的打法就决定了,把人打骨折的概率极其高。
陈逢时拿着棍子回忆着过去练过的棍法套路,随便那么舞动,旁人看来只见棍影重重,环绕他身体周围飞快舞动,简直就是武术套路表演节目里的风采。
于是,刚才那四个被打趴的厉害角色,彼此互看了一眼,都对结果产生了不同的看法,他们觉得,陈逢时很高概率会赢!
只是,谁也没说。因为现在箭在弦上,王少就算明知道必输也不会输面子,话说出口就非得赌了。
摇姐和柳树直退开了,陈逢时拿着两根棍子催促说:“快点快点,打完吃饭。”
如此狂妄?
人群如潮,挥动棍棒蜂涌过来!
那气势,仿佛一人一棍都能把陈逢时砸成肉酱!
敌人群起围攻,顷刻间涌到面前。
于是,陈逢时手里的两根铁棍挥舞如舞,棍过处,犹如摧枯折腐。围攻的刀棍被成片成片的被扫飞,一只只握着刀棍的手直被震得发麻,刹时间在灯光照耀下飞起来的刀棍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陈逢时身形旋动,犹如在台上进行武术套路表演那般,时而单脚着地双手挥动棍子环身旋舞;时而双脚离地的凌空翻旋中挥洒的棍影成片。
周围的人群,一片片的腿被扫的骨折摔地,哭嚎惨叫;要不然就是刀棍脱手乱飞,许多砸中别人,兵器脱手的人没路可退,眼看着陈逢时挥舞的棍子如在马路栏杆上一趟刮动那样从一圈人腿上扫过去,然后他们就疼的杀猪般惨叫倒地。
王少站在车顶上,手里的烟已经快燃尽了,可他仍然没有发觉,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身边的女人也愣着,不由自主的说了句:“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