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回事。说到底特亚皇帝还发起一项帝国法改变的讨论,也就是有做事。这已经给了破坏帝国态度,对于破坏帝国来说,根本不会天真的认为特亚皇帝真会如最初说好的那样履行约定,只要有做事,即使找合理的理由拖延,那也没关系。他在位期间就算只能改变三五项帝国法,对于破坏帝国来说就是成果,七、八代的皇帝之后,三十六项也就都改完了。相较于帝国历史,这点时间的等待根本不叫事。如果这也动干戈解决的话,试想破坏帝国附属国数量那么多,怎么可能折腾的过来?”
王启随意聊着,喝着,轻松的很,虽然调查只是进行了第一阶段。
潇潇哎了声说:“听着都替破坏皇帝心烦,明明遇上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无赖,明明强大的多,偏偏不能把特亚皇帝这个赖皮暴揍一顿,这皇帝当的多郁闷?”
“帝国之间这是常态,毕竟帝国法的改变是利于破坏帝国的改革,对于特亚帝国的人来说确实好处多,然而,对于特亚帝国的皇族,封王以及世家来说,是利益严重受损的事情。特亚皇帝肯定会设法拖延,明呼喊,暗中授意臣子们反对,他就故作阻力太大,莫可奈何的姿态向破坏帝国交代。”
晓晓听着,很困惑地问:“为什么特亚皇帝这么干不怕被破坏帝国赶下去呢?”
“换个人一样会这么做,未必更好,也可能更糟。除非哪个皇帝能无视自身权力被削弱,怀带博爱的自我牺牲精神才会主动追求破坏帝国化的制度改变。因为历史说明那么下去,最终帝国皇族会象征意义化,看看笛来忒帝国的人,全当自己是破坏帝国的一份子。所以,附属国的皇帝手腕的关键就在于采取什么方式,像特亚帝国这样的就很狡猾,明合作暗拖延,拖延不过的时候做一件时,下一件还是喊的响亮,然后再找个理由说阻力太大,破坏帝国不帮忙解决阻力他就不动,真花费十年八年的时间解决了他就再做第二件……几个十年过去,没战死也老的差不多了。”
晓晓听的忍不住捧腹大笑。“好无赖喔!这么说那些公然抗拒的都很笨呀?”
“太个性的皇帝,本身帝国又处于难以独立的附属地位的话,从政治角度来说,是不够明智。正所谓:过刚易折嘛。刚柔并济就是特亚皇帝这类应对方式,说通俗点就是态度上很正经严肃,行动上很无赖。破坏帝国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会按照套路玩下去。”
潇潇的烦躁情绪好多了,喝了杯酒感叹说:“还是当佣兵简单,很少不守信用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是你开心我惬意的完成,没这么多弯弯转转。这叫什么聪明呀?都在使手段,使来使去还不是一起累,其实都没便宜可占嘛!”
晓晓圆溜溜的目光瞬间移过去,嘻嘻笑着说:“可是都不用的时候肯定有人会用嘛,因为那时候耍手段能占好多便宜呀,就只能大家都累啦。”
“佣兵怎么就能形成都守信用的风气?”潇潇觉得不理解。
王启笑说:“这个坦白说,是因为宇宙中的帝国太多,只有都守信用才能生存,否则任何帝国都没办法轻易相信外帝国的工会,只有地方工会的模式存在了。”
晓晓胃小,最先吃饱,就端着酒杯坐栏杆上东张西望。没一会,发现下面有几个人鬼鬼祟祟,虽然装的镇定,但视线明显不对。他装作没在意的乱看,发现周围建筑物上有三个地方似有人,所以是似乎,因为那三处地方很适合隐藏,黑暗无法看清楚,但直觉给他是有人埋伏的信息。
于是他跳了出去,落到下面街道上,走进相反的街巷。他经常性无故乱晃,王启他们也都习惯了,知道他既是闷不住,也是顺便调查。
晓晓下楼当然引起那些可疑人的注意,但他是在那些人分布的相反方向的街道里走,有人跟着进去巷道里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不过片刻后,他已经绕到有问题的街道建筑上,凭借从一个光线黑暗角落跳到另一个,没多久就确认了有那三个可疑的黑暗处的情况——确实有人趴在黑暗里,从头脸方向判断,就算盯的不是他们心之家,也肯定是他们吃饭的客店。
‘哎哟喂!盯梢咱们心之家,那是当我这个一亿刺客剑破千军不存在嘛!’晓晓得意洋洋的挑了个地方呆着,通过信息卡的反复移动画图,给还在吃饭的王启他们传递信息。
最先留意到的是巨巨,因为这种时候她一贯很少参与讨论,嘴里忙着吃,只能倾听,于是长期习惯了负责在晓晓无故乱跑时注意定位卡信息。“街道上五个分两批的鬼鬼祟祟的人,建筑物上有三个极度可疑的暗哨。”
王启和孤远交换一个眼神,潇潇已经叫着说:“这酒不好,换地方继续喝!结账——”
既然敌意还没有确定,当然得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