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舒予作为阮婆子的晚辈,应该跪下给她磕个头的。但舒予不磕,其他人也不敢提醒她。
阮家兄弟是怕她不满,直接搞破坏。
阮村长则是不想得罪她,若是来的是阮氏也就罢了,可偏偏来的是舒予,他只能放弃自己的计划了。
其他村民就更不会主动找不痛快了,人家是县主,谁敢叫她跪一个当初将她卖掉的‘长辈’?
于是舒予就这么将香插在香炉里,然后退了回来,把香烛纸钱交给了阮家兄弟。
阮老大暗暗的呼出一口气,既然香上完了,那总该走了吧。
他赶紧叫自己的媳妇,“她娘,还不把客人带到外面喝茶?”
老大媳妇僵着脸上前就要请她过去,谁知道舒予却抬起手,“不着急,我想跟外祖母说说话。”
众人,“……”你有什么话好说的?
舒予又将帕子拿出来了,按了按眼角,随即开始朝着灵堂后面走去。
阮家兄弟大惊,亦步亦趋的赶紧跟上。
后面摆着阮婆子的棺材,盖子已经盖上了,只是还没钉上。
舒予也没什么别的动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外祖母,我来陪你说说话。虽然咱们之前恩恩怨怨的不少,不过如今你人都走了,往事也就如同过雨云烟,散了吧。”
应西非常机灵的去旁边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贴心道,“小姐,您膝盖受了伤,不能久站,也不能跪,就坐着吧。我想,阮家老太太心疼您,不会怪您的。”
众人,“……”居然还坐下来说,这怕不是是要长谈的架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