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静静的听着陆知白讲述昨天晚上的混蛋事儿,她有一下一下的拍着陆知白的后背。
这只小兔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从板凳上哭到了上,池予槿盘着腿咬了咬嘴唇,果然还是只弱弱的小兔子。
她用力扯了扯他的腮帮子,顺手用大拇指擦去了他的眼泪:“你说你怎么这么稀罕人呢?”
“池予槿……”
“听着呢。”
陆知白抱着她脖子的手紧了紧,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那声音格外的委屈:“池予槿……”
“我在呢。”
“就是……就是……池予槿……”
池予槿用脸蹭了蹭他的脸,这只嗯嗯唧唧的小兔子实在让人心软:“没事,我不怪你。”
“嗯……”
陆知白撇着嘴,他闭上眼睛抱紧了池予槿,池予槿在他身上蹭了蹭,直到陆知白彻底安静下来。
“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把项链丢在地上。”想了想,池予槿吐了口气还是说出来了,“这样至少我还能找到你。”
“啊?项链还在……”陆知白抹了把脸上的泪,慌忙的摸了摸脖子,摸了一手空,他不管不顾把领子全部扯开,“我的项链呢!”
“怎么没有了?”
陆知白愣住了,因为紧张焦急患得患失,昨天的一个小小的细节被无限的放大。
昨夜,就在他打电话的时候,Selina轻轻的碰了下他的脖子,他厌烦的躲开了,也许现在就是在那个时候,掉了,或者是被Selina解掉的……
“是她!”
“谁?”
陆知白突然咬紧牙齿,池予槿都能看到他的脸变成了一条直线,陆知白恨恨的发誓,Selina居然敢动项链,那就别怪他……
陆知白听到池予槿的疑问,他舔了下嘴唇隐藏真相:“当时我出来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可能是那个人把我的项链碰掉。”
池予槿知道陆知白在胡扯,但有些事儿没必要深究,她换了种轻快的语气:“幸好我捡到了……”
池予槿从一旁拿起昨天穿的衣服抖了抖,然后不敢相信的扒开每个口袋,陆知白走过来:“怎么了?”
“可能打架的时候掉了,算了,等我回去之后再给你做一个。”
“对,我还没问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儿呢?”
“不记得了,喝多了好像抓着谁打了一架,管他呢,你还要在芙兰待多久?”
陆知白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前天凌晨他看到了陆七安给池予槿发的消息,责令她明天早上必须到,这才是……
“我昨天就定好了下午的机票,一起走,就是你现在……”
“小伤,走吧。”
池予槿甩了甩手,她伸手碰了碰后脑勺,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下手那么狠,丫的后脑勺这个包估计得好几天才能好。
“现在?”
“嗯,你先回家吧,等会儿来接我,我自己办一下出院手续。”
“好。”
陆知白一步三回头的被池予槿推着离开了病房,站在窗口看着陆知白从医院的大门出去,池予槿马上去找了护士。
“你好,办理校出院手续。”
小护士把卡和证件插进机器中,池予槿装作无意问到:“昨天我是怎么来的?”
“啊?不是你男朋友送过来的吗?”
“长什么样子啊?”
“emmm……不就是刚才哪位先生吗?哦,对了,昨天来的时候穿了身西装,可能是因为染到了血就回家换了一身,没多久就回来了呀。”
池予槿眯了一下眼睛,陆知白昨天晚上跟他一块儿出去的时候,穿着的就是现在这身衣服,所以,到底是谁把她送回来的?
“小姐,还缺一张主治医生的签字,才可以完成完整的手续。”
“主治医生?我不就受了点外伤吗?”
“昨天您来的时候是昏迷状态呀。”
池予槿点了点头要了医生办公室位置就走了,她敲了敲门进去:“你好,哪位是言医生?”
言喻伸手踢了下窗台,带轮子的椅子把他送到池予槿面前,他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右手把脸上的墨镜往下一扒。
“呦,这不是池小姐吗?”
“我认识你吗?”
言医生摊了摊手:“不重要,你要出院?”
“嗯。”
言遇又蹬了下一次滑回桌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刷啦刷啦开好证明,池予槿伸手接过去,在转身离开时听到言医生:“池小姐……”
“啊?”
池予槿有些莫名,言医生浅浅一笑:“保重身体。”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