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下巴磕在陆知白胸膛,她微微抬头,陆知白穿着这身衣服就像个不良少年,她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坐在墙头看着墙外的人:“弟,弟。”
“???”
陆知白惊呆了,他他他居然被叫池予槿做弟弟?
“你说什么?”
池予槿挑衅的伸手捏住陆知白的下巴:“你现在不像个弟弟吗?像个在青春期的叛逆小孩儿。”
陆知白急了,他伸手捂住池予槿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你才是个弟弟!我出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池予槿瞬间愣神,她又想起了陆家和池家那一笔烂账,她收敛了玩闹的心思,看了眼时间,已经在这里耽搁太久了,再不离开陆七安恐怕会出来找她。
到时候想走就走不了了。
池予槿一根手指按着他的胸膛推开,她转身:“别纠结这种无所谓的问题,走吧。”
“我不走,我才刚来呢。”
“哦,那我要走了,再见。”
“哎哎哎,池予槿我听说你从来都没有来过陵,要不要跟我一起玩玩?我保证让不虚此行大开眼界。”
池予槿看着陆知白得意的表情抖了抖嘴唇,看来这家伙是这儿的常客,原以为是是单纯的兔子,没想到……
算了,池予槿拍了拍脑子,单纯的兔子不过是个错觉,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陆知白又凭什么仅凭最初的印象就认为是只单纯的兔子呢?
池予槿顿了顿,转身背对着他,偏头没有看陆知白:“不了,从前我不会主动进来,现在我也不会,你玩吧,告辞。”
“哎池予槿!”
池予槿没回头,她直直的朝着外面走去,陆知白不甘心的拽住她的衣服:“喂,难道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明明你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转头就走?”
“没什么,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保持着一张笑脸。你知道的,我得拼命赚钱还债。”
“那你就如此吝啬笑容吗?即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能……”
池予槿冷着一张脸:“你要的太多了。”
“池予槿,我没有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要你发自内心的笑,我……”
看着陆知白着急解释的模样池予槿笑了,她突然把头栽到陆知白胸口双臂环抱抱住陆知白,陆知白愣住了,他的双手不知所措的试探了两下终于把她抱住。
池予槿深吸一口气就像是从他身上汲取快乐的能量一样:“你话好多,兔子不是不会发出声音吗?你别说话好吗?我喜欢你身上的香水。”
她说,她喜欢我身上的香水味儿。
那一瞬间,陆知白所有的不甘心不情愿都烟消云散,他原谅了她的坏脾气,原谅了她让他患得患失。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用说。
陆知白觉得心疼,虽然他可以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刻意的拒绝接收池予槿家破人亡的消息,可那并不代表不存在。
第一次初见时的利落,处理伤口的果断,第二次遇见时面对众人的诘难的游刃有余,第三次操场上的隐忍,都让他忘了池予槿曾遭遇的飞来横祸。
如果没有这一切,如果没有陆七安带来的这一切,她也是个小女孩儿吧。
可,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陆七安带来的,又为什么他也姓陆?
“回家好吗?”池予槿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陆知白的心早就融化了,她摸了摸池予槿的头:“好,回家。”
……
“陆总,池小姐离开了。”
“哦?”陆七安转着杯中黄色的液体,他的手指轻敲了两下,“碰面了?”
“是的。”Whisky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不仅和二少碰到了,还和沈小姐等人碰到了,貌似大家都没认出来那是二少,emmm……”
“Whisky,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不能说的?”
Whisky抿唇一脸为难:“池小姐叫二少宝宝,沈小姐气得不行,池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抱了二少好久好久。”
“砰——咔嚓——”
玻璃酒杯被不受控制的捏碎,碎片掉了一地,陆七安紧紧皱着眉头,他的手上流着血,Whisky有些惶恐。
“陆总!”
陆七安盯着自己的手,眉头丝毫不松懈:“我没事,用不着大惊小怪。”
“可是陆总,你的手……”
陆七安掏出消毒湿巾擦拭这手指,他垂着眼眸淡淡的说到:“在给我拿个杯子,这杯子的质量太差了。”
Whisky微微低头走到橱柜,他回头看了一眼陆七安,深深的叹了口气。
……
“小白在搞什么?”穿着睡衣的陆七安扶着楼梯下来,“一大早上都不让人消停。”
“陆总,二少在厨房里还把所有人都赶出来。”
陆七安睁大眼睛,怪不得家里的佣人们一人拿着一个灭火器站在厨房门口,这丫的……
“这不是胡闹吗?小白什么时候会做饭?”
“但二少把门反锁了,我们也不敢随意闯进去。”
陆七安踩着拖鞋敲了敲厨房门:“小白!小白你在里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