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们,不就代表两个人吗?
为什么最后她把他丢下了?
“总该不会是池予槿本打算和我一起离开,但在离开之际突然忘掉我了……”
“想的挺美,下次不要再想了。”
言医生打断了陆知白的畅想,甩了两个冷冰冰的眼神把陆知白退出去。
站在冰冷的实验室门口的时候,陆知白苦涩的笑了笑:
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对吧?最起码她还活着。
前些日子看到大数据,地球上的人口已经突破七十亿,在这一点四九亿平方公里的陆地上相遇的概率大概是零点零零零四七八。
也就是说,只要存在一定会相遇。
对吧,零点零零零四七八不得于零。
那么在准备开始寻找之前,首先做个排除法,排除生长过的国内、曾经待过的南境还有有过刺激之旅的芙兰。
陆知白靠着洁白的墙壁仰着头看着天上半睡不醒的太阳。
这个世界上的陆地面积是一定的,但有太多未被人类探索的地域,陆知白没有办法踏遍万水千山。
究竟该从何处开始呢?
从最开始的相遇到最后的分别,所有的回忆都像相片一样,一帧一帧的在脑海中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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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解决完了所有的事情,你会哪里?”
“不知道呢,我喜欢丛林也喜欢山川河流和海洋,我可能会去人迹罕至的荒原,也可能隐藏在城市的一角。”
“笑什么?”
“想想就很开心。”
“如果有一天我能够不再背负那么多东西,自由自在的像一滴水一样滴入海洋中,再也没有人找寻我,没有人叫我的名字,成为一个在历史上毫无存在感的人。”
“你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那时候陆知白不赞同池予槿的想法,谁会想方设法割舍掉所有的感情?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无拘无束?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和我有关系的人都已经没了,后来的关系太浅薄了。”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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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白回忆到这里,忽然睁开眼睛,池予槿回答的是:“我会和你在一起,直到不能和你在一起为止。”
什么情况下才是直到不能和你在一起为止?
池予槿说,就是没办法了,就是如果她已经踩在悬崖边上要掉下去了,就是时候停止了。
陆知白收回思绪,就算池予槿在悬崖边上掉下去没有任何着力点没有任何办法,可他还在。
这次,就让他当这个着力点吧。
陆知白收拾好情绪,买了张地图,出发。
……
五年后。
“whisky,拿上合同,跟我一起去。”
“陆总别动,您的领带歪了!”
whisky夹着合同帮陆七安拽好领带,陆七安垂着头看着whisky的动作,自嘲的笑了笑。
“whisky,你是否有些太过小心翼翼了?如今南境的半边天已经姓陆了,elvis都甘愿居于陆氏之下,就算我的领带翻到脖子后边儿去都会成为一种新潮流。”
whisky抿着唇没搭话,池予槿离开的五年,陆七安的脾气越发冷。
五年前离开南境参加了个葬礼回来,陆七安便用最无情的方式在南境劈了条荆棘之路,此后,whisky再也觉察不到陆七安有关快乐的情绪。
陆知白跑了五年,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马不停蹄的奔向下一个地方,如此,还是找不到。
陆七安也动用了能动的所有人去找池予槿,甚至放出了陆知白病情复发病入膏肓,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whisky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陆总,二少要回来了。”
“他找到了?”
“并没。”
“哦。”
陆七安平静的望着不停倒转的车窗外,这个答案,毫无新意的就像印在卷子上参考答案上的略。
池予槿,难道是进了无人之境?
不然怎么掘地三尺一点线索都没有?
……
是夜,陆七安拿下了南境最大的远洋渡口,可他并没有半分欣喜。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不停的在新的行业中做出新的成就就会开心,可现实不是这样。
现实是,很累,很累。
这些年来就像不停转动的陀螺,停不下来,又不想再继续下去。
“哥!”
“我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她了。”陆知白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眶微红,“我永远都找不到她了。”
陆七安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一样,陆知白总是像一直慌恐不安的小兔子,在陌生的环境中依靠着陆七安吸取着温暖。
他突然有些迷茫。
曾经那些施加在陆知白身上的仇恨好像全都那么不可理喻,不堪回首。
那个被他放在心上的母亲,以至于明知道成了秦爷手中的刀依然坦然的做刀的理由就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