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保证。”
“也不许他触碰到你,哪怕一根手指头,不,一根头发丝都不许!”
“好,依你。”
凌骁的心情,终于好转,黯淡的眼睛里,再次有了光彩:“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玩玩。”
“什么地方”
“一个特定圈子的人,才可以参加的拍卖会。”
“好呀。”
越是有特殊限定的内定人员拍卖会,越是有稀世之珍。
因为有资格参加这种拍卖会的人,都是骨灰级的玩家,身家地位也都相当了得,档次低的拍品或者赝品,根本无法流入这种场合。
凌骁放下芥蒂,带着她一起回到别墅。
经过三小只的卧室时,凌骁脚步顿了顿。
无法回避的想到,融融和珊珊是姓贺的孩子。
但是再一想,珊珊软萌可爱的样子,融融睿智懂事的表现,他怎么能讨厌他们呢
何况,就算贺云川讨厌,可恨,可这两个宝宝,也是方璃的孩子。
他对方璃有多爱,就应该对她的宝宝们有多爱。
不能因为他们和姓贺的有解不开的血缘关系,而把上一辈的恩怨,转嫁到小家伙身上。
深呼吸了一口,凌骁松开攥紧的拳头。
从明天开始,他要学会释怀珊珊和融融的身世,一如既往的疼爱他们!
想通了这些,他蹙了一整晚的眉宇,终于舒展开。
见他似乎有释怀的趋势,方璃紧绷着的心弦,也放松了几分。
还好还好,她的身份没有曝光,宝宝们也没有被凌骁嫌弃,厌恨。
洗过澡后,她躺在凌骁怀里,有心安和岁月静好的感觉,很快便睡着了。
凌骁不再纠结于融融和珊珊的生父是姓贺的,情绪放松,没多久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晚上,凌骁先带着方璃去做了个造型,才赶往拍卖会,反正压轴的都在最后,他们并不急。
等到了会场,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快一个小时。
到了门口,两人也无须请柬,直接被发起者亲自请进了包间。
因为发起者是仅次于帝都四大家的御家公子御凛,他和凌骁他们几个,也是发小。
当他看到凌骁带来的女宾是近来风头最劲的慕昕时,顿时明了,今晚凌骁怕是要大放血。
这么多年,他就没见凌骁对哪个女人上心过,除了六年前残害凌奶奶的方璃,那时他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要和方璃订婚,直到奶奶惨死,方璃逃遁,那段孽缘才算划上句号。
他不禁多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虽然长得和方璃完全不同,可神韵气场,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凌骁只对这一挂的女人感兴趣。
他调侃的问:“三哥,我该对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叫嫂子。”
“嫂子好。”御凛从善如流。
方璃脸颊一红,瞪了凌骁一眼:“不许你再胡说。”
“你早晚不得写进我的户口本”
“偏不。”
“那就把我写进你的户口本。”
方璃无言以对。
御凛不禁暗戳戳的感叹,出卖祖宗呀,骁三哥。
他把拍卖图册放了一份在桌子上,准备出去时,说:“云国的辛西娅公主也来了。”
“辛西娅她不是女将军吗,怎会来这种场合”
“她说母亲喜欢古玩,为老人家拍的。”
凌骁哦了一声,不甚在意。
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在云国也有不少子公司,自然接触到云国的皇室,不过,和他接触稍微多一点的是云国国君,还有黛妮思和辛西娅两个公主的母亲伊瑟拉。
黛妮思为人张狂,能力不够,他看不上,辛西娅投身军营,是个美艳的女汉子,与他的生意领域也没有什么交集
只有她俩的母亲伊瑟拉,是做生意的好手,很会赚钱,也很会享受。
御凛离开包间后,方璃随手拿起图册翻看,忽然,她被一颗鸡蛋般大小的虫珀吸引住。
虫珀之中,就属“琥珀藏蜂”、“琥珀藏蚊”、“琥珀藏蝇”最为珍贵,可此刻她看到的,居然是琥珀藏蝶。
蝴蝶也可以成为琥珀吗方璃闻所未闻。
不过,蝴蝶琥珀倒是真的漂亮至极,那斑斓的色彩,和惊恐欲绝振翅挣扎的形态,在血红色的琥珀映衬下,美得炫目。
盯着看的久了,甚至让人产生眩晕感,意识就要出离躯体飞升似的。
方璃赶紧收回目光,不敢继续注视那张图片。
她对这颗在虫珀中来说,太过硕大的蝴蝶琥珀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真的太美,却也太大了。
还有一股神秘的让人眩晕的感觉,邪乎得很。
见方璃盯着那颗蝴蝶琥珀好几分钟,凌骁便问:“很喜欢它”
“嗯,蛮漂亮的,不过,太假了。”
“这是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出土的蝴蝶琥珀,考古学家和古玩大师们,各执一词,有的觉得它是真的,有的觉得是后天造假,只不过在地底经过了上万年的沉淀,珍稀程度足够以假乱真了。”
“这虫珀有点邪门,盯着看的久了,我的意识都差点抽离。”
“这么神奇的吗,那我拍下来,做个收藏。”
“你不怕它自带邪气吗”
凌骁不以为意的一笑:“我有浩然正气,怕什么”
方璃不由噗嗤一笑:“我看你有的是火气和醋劲儿。”
“还不都是你害的”凌骁一把揽住她的小蛮腰,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还有什么是你喜欢的,我都拍下来。”
方璃眼珠子一转:“那就全部拍了吧。”
“没问题。”
“我是开玩笑的哦。”
“我女人,就算想要全天下所有的拍品,我也乐意倾尽所有拍给她。”
“你真会败家,难道我天天参加拍卖会,你天天都全拍”
“有何不可我愿意耗尽一生,赚钱供你随便拍拍拍,你拍到老,我赚到老。”
拍到老,赚到老方璃感动不过几秒钟,随即就陷入了无可名状的悲哀中。
她哪能活到老她只剩不到一年时间了。
现在每一天,她都是在和死神抢时间,争分夺秒的,无情流逝得让她心脏发紧。
她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多的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