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娆娆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到了吗学妹。”

“没有。”

“没有你们下去吧，我不上洗手间。”

顾娆娆只以为车停在了服务区。

“下车。”

两名警察同时打开了后座车门。

秋日清晨，温度有些低。

车门拉开，冷空气呼呼向里灌。

一个激灵，她坐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急吼吼得出声，揉了揉眼睛。

视线里，晃动的人身穿蓝色制服。

“嗯”

顾娆娆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瞪大了双眼，左后看了看。

真是警察。

林听予和林见深已经下车。

“舒娜死了”

林听予瞳仁一缩，晕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清明。

“怎么可能”

“调查发现，你们是她死前最后的接触者。麻烦跟我们回所里一趟。”

警察面色严肃。

“他们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顾娆娆皱了皱眉。

“小叔，这”

林听予急着要去清城，这下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上车。”

林见深很冷静。

心里，却有暗潮涌动。

幸亏他追过来了，不然林听予指不定会出事。

舒娜到底是怎么死的，还不清楚。

但清者自清。

就算有人布局，也得去了警局才知道。

三人上了警车。

顾娆娆面色惺忪，一头雾水。

扭头，刚准备问一下林听予。警察立马严厉警告。

“不许交头接耳。”

“你”

顾娆娆有些来气。狠狠瞪了一眼。

……

凌晨六点半。

陆知珩抵达了清城南溪派出所。

“陆总。”

迈巴赫刚停稳，就有人迎了上来。

“洛双萤还在里面吗”

陆知珩系着西装外套上面的纽扣，冷声问道。

“洛小姐在大厅熬了一整晚。”

迎上来的人，年纪与他相仿。寸头，左眼角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看着，像是道上的人。

“你辛苦了。”

陆知珩微微颔首。

“陆总，言重了。”

云祁上前，递上去了一个牛皮纸袋。

迎上来的人，双手接过。

很有分量。

至少不低于十万。

见陆知珩已经阔步上前，他便退回了原地。

洛双萤坐在派出所大厅的椅子上。双眸浮肿，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一个晚上，她憔悴了许多。

“洛小姐。”

云祁见她神情恍惚，没有察觉。遂叫了她一声。

“嗯。”

洛双萤缓缓抬头，眸光挣扎了片刻，才认出来。

“陆知珩你怎么来了”

顿了顿，疑惑又道。

“听予呢”

陆知珩冷睨了她一眼，面色极冷。

“她还没到”

“嗯”

洛双萤又是一愣。

“你们不是一起过来的么”

陆知珩听到这话，黑沉的瞳仁瑟缩了一下。

按说，林听予比她先出发几个小时，就算开得再慢，也应该到了。

“云祁。”

“陆总，我马上去查。”

不愧是陆知珩的特别助理，老板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

电话拨过去，不到五分钟，他就收到了一个震惊不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