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欧内斯特是个外表十分阳光的青年,除了单眼皮的一双眼睛显得有点小之外,英挺的五官基本无可挑剔。
往常,凯文甚至会觉得自己这位好友是自己平生见到最帅气的人。
不过自从今早看到了自家那个私生子弟弟之后,他的这种观念就不知不觉被改写了。
这让凯文其实有点疑惑,因为上次见到那个家伙时,对方的长相似乎和现在略有不同。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该如何给父亲交代。
“叫我说,你干脆就实话实说,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这群小辈能够掺和的。”
因为双方的母亲是好朋友,所以吉姆·欧内斯特和凯文从小就认识。
再加上同样都属于离异家庭,难兄难弟般的情义让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此时两人正身着整洁修身的马术服装,头上戴着的黑色礼帽也比平时戴的扁平一些,以便适应在马背上的运动——
他们本来想在这处广阔的赛马场比赛来着,但凯文今天实在没有玩这种普通人十分乐衷的运动的心情。
于是活动只好改成了骑在马背上,让马儿迈着小碎步闲聊。
“我就怕父亲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听到好友的话,凯文表情无奈地道:“你懂的吧?真要把那私生子弄出个好歹来,父亲肯定没希望再和我母亲复婚了。”
“私生子的父亲呢,他会不会是正主?”
“谁知道那人去了哪?我有打听过,私生子的父母常年不在家。现在去找,根本找不见踪影。”
“这倒是很麻烦……”
一头棕黑色短发的吉姆闻言想了想,有了主意。
“你不是说那私生子对你有挑衅的想法吗?不如我们先提前教训他一顿。这样,有了这件事情在先,你父亲大概就不会想着去针对那个私生子了。”
“这是什么道理?”
凯文闻言很诧异,没搞明白这其中的逻辑链条。
“管用的道理。”
吉姆笑眯眯地道:“每次闯祸,我都会在当天主动去吃个亏,这样我妈妈就会觉得,我已经长过了教训,所以就不会过度惩罚我了。”
“这似乎不是一回事吧?”
“这当然是一回事。”
吉姆自信地道:“你听我的,准没错。”
“嗯……”
想到那私生子曾经在丈母娘面前给自己难堪时那幅得意模样,凯文有所意动。
思索片刻后,他犹犹豫豫的点了头。
但紧接着,凯文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种教训一定不能太过。私生子和我妈妈有联系,我可不想他告状到我妈妈那里去。”
“什么程度才叫太过?”吉姆反问。
“起码不能像你在坎特伯雷时那样,抢了别人未婚妻不说,还得意洋洋的四处炫耀。”
凯文说道。
他是很看不惯好友做的这件事的。
因为他就有个非常抢手的未婚妻,他总担心被别人抢了去。
所以当初听闻这事的时候,莫名其妙就与苦主共了情。
“那家伙叫什么来着?阿瑟?”
“亚瑟。”
吉姆说道:“不过他只是个小角色,被我击中了要害,心气已经没了,这辈子别想再出头。”
“你做事情就是太绝了,不给别人留余地。”
凯文毫不客气地指责道:“这样早晚会吃亏的。”
“得了吧,就那种人,还能把我怎么样?”
吉姆闻言不以为意地道:“我不再去找他麻烦就已经算是心地善良了,他怎么可能还敢来找我麻烦?”
“他是不敢,但不见得其他人也不敢。”
凯文道:“你要知道,可不止我一个对你这种行为有意见。”
“我这种行为怎么了?”吉姆闻言很诧异。
“总比从肉体上消灭别人要善良的多吧?那群极端的家伙可比我做的事情要狠多了。”
“但起码人家绝了后患,东方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斩草要除根……”
“这你就不懂了,我要真像那群极端家伙似的,对我个人的好处可就没那么大了。现在上面可是温和派占上风……你懂我意思吧?”
“……”
“所以你认为我们这次该怎么给你那个杂种弟弟一个教训?”
吉姆转移话题道:“心理上的?还是肉体上的?”
“当然不可能是肉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