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使劲想把眼泪憋回去，但她做不到。

“你让我看看。”

顾凉烟要转过身，被厉璟渊按住肩膀，“不用看，你抱着儿子就好。”

厉璟渊脸色越来越白，顾凉烟看不见但是正对他的顾安看得一清二楚。

小朋友的眼泪一点点聚在眼眶里，鼻子一拳，啪嗒啪嗒往下掉。

是他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智能武器。

是他忽视了小型局域网遇到攻击产生的自动防护功能，可以有效屏蔽附近的危险红点。

是他的错...

“安儿，不是你的错。”

厉璟渊黑眸顿沉，他从前是不愿意去照顾别人的感情，但是他一直都一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他只一眼就探到了毫无防备的顾安心底里的疯狂自责。

声音拔高一度，男人拿出了作为父亲应该有的责任。

“剩下的交给我，保护好你妈咪，知道吗？”

顾安的小脸涨得通红，巨大的泪水团汇聚在眼眶里猝不及防掉了下来。

心里面百感交集，也酸软的一塌糊涂。

他点头，重重点头。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醒过来！”

薛厉疯癫的声音重复了这句话数次，然后他像个疯子一样突然大笑，又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醒了就醒了，亲眼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