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厉修的俊脸放大在她眼前，男人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醒了？我让人给你煮了燕窝，吃一点。”

色泽纯净的金盏燕窝被端在顾凉烟面前，顾凉烟皱了皱眉，她的头还是很疼，眼皮极重，好一会才缓过来。

只听厉修还在温柔念叨，“乖，没事了。药效已经过去了，只是你刚才半路上又醒了，他们怕你出什么变故，又把你给打晕了，所以你头才这么疼。

来，喝一点燕窝，会好受的多。”

厉修的语气像极了哄小孩，但是顾凉烟一点都不买他的账。

“滚开。”

她一声高喝，伸手把燕窝盏哗啦，打翻。

“薛厉，我都想起来了，你不用再假惺惺了，你之前做的事，我全都想起来了。”

“是你害我抑郁，是你诱我自残，是你，害了我儿子顾安，让他从小精神力跟正常人不同。”

“也是你，最后逼我吃下毒药！”

打翻的燕窝淋了厉修一身，琉璃碎片满地都是渣。

厉修面无表情地听完顾凉烟的控诉，他垂着眼，眼角隐隐发着红。

下一秒。

抓住顾凉烟握紧拳头的手，一根根筋骨脉络在他的手背上凸出，泛着白。

厉修几乎是咬牙切齿，他的眸子里泛着某种近乎痴迷的光芒，“对，都是我。

但是我没有假惺惺。

顾凉烟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懂，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忘不了厉璟渊。

而我也同样，希望你也忘不了我！”

这是厉修的强盗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