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套是厉修的禁|忌，如果是之前，无论是谁哪怕多看一眼，下场都会很惨。

而现在飞机颠簸得厉害，厉修的五脏六腑都在拼命造作，他被撞得头昏眼花。

等他发现顾若诗的动作，下意识一个缩手。

黑手套，被摘了。

顾若诗的眼睛顿时睁得极大，“你...你...”

厉老爷子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顾凉烟掐了自己一下，视线还是落向厉修的手...

断...指！！！

黑手套，断指，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差。

厉修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生生缺了一根小拇指。

忽然。

顾凉烟的脑海中想起她自己曾经梦见的那只瘦弱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还有那些如梦噩般可怕低沉的男音，回响在她耳边，一遍遍，一声声。

“顾凉烟，你为什么不爱我？”

梦境与现实重叠，顾凉烟的记忆在此刻的混沌以后瞬间如拨开云雾，她猛得想起了好几个陌生又熟悉的片段。

陌生是因为自己以前不曾想起过。

而熟悉却源入自己内心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近乎本能。

“是你。”

“薛厉。”

...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飞机舱乱糟糟的，餐桌上的水果酒水，因为各种颠簸早就碎在地上，果香四溢，却也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