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烟没说话。

车里依旧安安静静。

回京东的路上他们要过江，京东京西的跨江大桥有三座。

厉璟渊带着顾凉烟走了人最多的那一座，附近有个景点，他这个大总裁开着出租车去普通停车位中规中矩停好了车，扭头兴冲冲地看着顾凉烟，“烟烟，我们去看江边看星星吧。”

旅游景点的人太多，厉璟渊全程都围在顾凉烟周围防止她被人碰撞，等到了江边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顾凉烟才看见厉璟渊白色的球鞋上，明晃晃的黑色脚印。

“烟烟，看那边，跟安阳蓝山上的星空像不像”

蓝山，是顾凉烟还在追厉璟渊的时候，两个人一次无意中迷路的山头。

顾凉烟的手还攥着厉璟渊的衣角，她抬头看着厉璟渊的眼睛，仿佛将天上的星辰都揉碎了进去。

她点头，“像。”

厉璟渊眼里止不住的璀璨琉璃，在顾凉烟回答的一瞬间狂泄而出，他的左手抄在口袋里还有点抖，“顾凉烟，我曾经问过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

“不知不觉，潜移默化。现在发现追溯到蓝山那个时候，我可能就已经喜欢你了。”

“那你喜欢人的方式挺特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走了一个小时才搭上好心过路车。”顾凉烟冷哼一声。

厉璟渊笑了，嘴角上扬起大大的弧度，整个人去除了狠戾冰冷以后，散发出的由内往外的温柔。

他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顾凉烟的表情看，“嗯喜欢看着你气鼓鼓的骂我，又累直接坐地上，还神叨叨地说一些我听不大懂的话。后来我临时有事，不能看就安排人带你回去喽。”

顾凉烟恍然大悟，“我头顶上那架无人机是你的！”

怪不得，她也觉得奇怪，也觉得自己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