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沙夏被组织BOSS用C750审讯的那次，贝尔摩德还相当担心他们间的把柄被审讯出来，因此主动请缨，义务帮忙在灰发青年下线的时间接替“川上济”的身份。

好在卡沙夏很优秀地将BOSS糊弄了过去，那次危机安全度过。

而现在……他们间的把柄被单方面“清零”了，贝尔摩德也没办法威胁一个失忆人士。

……忽然就有点寂寞，现在的卡沙夏都没什么挑战性。上一次遇到是卡沙夏已经是刀枪不入的老油条了，哪像现在这个这么嫩。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BOSS会让她接近算得上一片白纸的卡沙夏……可能是知道她把内幕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吧。

想抽烟的欲望愈发浓烈，贝尔摩德向那位先生礼貌告退。得到了准许的答复后，她离开走廊，下楼，然后又离开了疗养院。

站在空旷的庭院里，贝尔摩德终于点燃火。冬日的空气冰冷而干燥，伴随着烟草燃烧的气味充斥在鼻腔内。

…………

那位先生将灰发青年从训练室里领出来，卡沙夏脸上还沾着皮肤色的粉底，他示意后者弯下腰，然后用卫生纸帮他擦干净。

“谢谢先生。”卡沙夏笑得眉眼弯弯，“话说我之前和贝尔摩德很熟吗？”

“关系应该不错。”那位先生回答，“这些信息你自己写的综述上都有。关于人际关系和具体经历这一块，你可以慢慢看。”

卡沙夏点点头，虽然U盘在他的手上，但因为时间安排紧凑等原因，他还来不及看。

昨天是因为太晚了，今天则是一直忙于训练。

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在训练的过程中，贝尔摩德一直用一种……把他和记忆里的其他人进行比对的眼神看他。

“关系不错啊……”

“对。”

“但是贝尔摩德打了我耶。如果我失忆前没欠她，她揍我是不对的。而且训练时我也没惹她。”卡沙夏话锋一转。

很好，这是开始告状了。

那位先生瞅了卡沙夏一眼。后者则满脸期盼，似乎想看看自己的监护人是否会为他讨回公道。

当然，他知道除了讨回公道外，卡沙夏还有别的目的：试探贝尔摩德和她的关系。

其实让贝尔摩德过早参与卡沙夏的康复训练不算太妥当。但那位先生心里有着毫无根据的阴云，他总觉得灰发青年能够摆脱一次次的记忆清洗。

而卡沙夏的演技一向优秀，以至于他也分不出真假，这时候让专业人士贝尔摩德来评判更好。

“训练时的冲突你们自己解决。”那位先生没有拉架的意思，“要是不服气就自己打回去。”

唔，看来那个揍他的老女人在先生这里也很有面子。

卡沙夏不情不愿地应声，他把手虚虚地搭在自己监护人的电动轮椅上，远远看上去，更像是他在推着那位先生前行。

…………

两个星期后。

依旧是凌晨六点半，卡沙夏定了闹钟，他哈欠连天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以一种半梦游的状态洗漱更衣。

他的生物钟硬是被那位先生调教成早睡早起的模式。

“黑色长风衣加上金边圆框眼镜，完美。”卡沙夏挂上招牌性的微笑，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