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一听便淡淡笑开,无奈摇摇头。
齐王不愧是笑面虎,永远是暗藏心机,叫人难以察觉。
拓跋越便是那个没有察觉到的。
“王爷当初在春山可是大出风头,还有正月里那场救驾,便是某听说了,也不得不叹一句,王爷好生威武,难怪能将太子爷都看得住。”
他就差没说祁珩独揽大权了,加上祁珩前不久刚刚被削权禁足,他这话也可谓是针扎不见血,只有密密麻麻的疼。
祁珩微微一笑,一点不恼。
“拓跋公子前几日得了一位美妾,但令堂却突然病了,令尊也有几日没去上朝了吧不知道那新进门的小妾可有侍奉左右”
想阴阳他那就直接摆到明面上来,看看是谁丢的脸更大。
果然拓跋越一听这话就闭了嘴,一双鹰隼般的眼死死盯着祁珩。
他前几日执意要抬进门来的那位美妾,出身贱籍,是红袖招的一名妓女。
他不过刚将这件事提出来,英国公夫人便将他打了一顿,他一时气不过,反骨作祟,便直接将那女子抬了进门。
这下可好,英国公夫人直接气得吐了血,英国公也是将他狠狠抽了一顿,结果因为怒急攻心,也病倒了。
本来这件事被他瞒得死死的,将所有知道内情的下人几乎全部打死封了口,却不知道怎么被这只笑面虎知道了,当众拿出来给他没脸。
拓跋越充满阴鸷的眼转而去看身侧边远处,阴狠地盯着正在与凤锦姒笑谈的凤璟妧,暗暗咬了咬牙。
祁珩见他去看凤璟妧,一双眸子立时冷了下来,杀机立现。
凤景琛最是稳重玲珑,悄悄走到祁珩身边,轻轻拽了拽祁珩的衣袖。
祁珩回过神来,转头来看他。
就见凤景琛冲他摇摇头,祁珩不由得皱眉沉吸一口气。
实在是气煞他也。这个混蛋竟然敢去看妧妧,难不成是见无法将他怎样,所以想着在妧妧身上下手
祁珩心里杀机横行,几欲从眼底涌动出来。
孙若察觉气氛有些不对,遂转移话题开始调节气氛。
“王爷,不妨就让咱们见识见识您的箭术。只听说王爷跟随老齐国公习武,练得百步穿杨,在两次平定叛乱中更是骁勇过人,直取周强首级。”
他微笑,继续道:“王爷让咱们开开眼,可好”
孙家一直是齐国公府的队友,说是朋党过于不妥,只能说凤璟妧的先祖曾有恩与孙家,故而孙家三代为官,皆与齐国公府相互帮衬。
祁珩见孙若眼中精光闪现,眯了眯眼,会意后了然一笑。
凤景琛也勾起唇角。
王爷与孙大哥唱双簧,他就和他们搭个台子唱出戏好了。
遂道:“若是干巴巴地比射箭,未免太过无趣。”
众人纷纷看向这位玉树凛然的凤五公子,不由得好奇道:“不若设个彩头”
凤景琛微笑,“彩头当然要设,只是这个形式——为何一到骑射书术便都是千篇一律的规则,时间久了,也怪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