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他遇见了另一个女人。
成为妻子和母亲的她,将敏锐化为睿智,将棱角磨为温和,仿佛变得更加单纯烂漫。
他依旧爱着她。
但他的恨与日俱增,她变得越美好,他对命运代价的不公就越愤恨。
所以他想要报复她,报复这种不公。
那个女人完美地做到了这一切,她很像曾经的她,但与他同样卑微。她用尽一切能力勾引他,他看的清清楚楚。
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他都在以扭曲的面目报复凌辱她。
渐渐的,恨变成了他的全部。
她是那么的敏锐,却是那么的隐忍。
直到他们的事情被政敌宣扬,他将那事件亲写,他保护住了自己唯一能与她对抗的东西他出彩的才华,心系国家的公正。却将两个女人同时推向风口浪尖。
她依旧没有发怒,甚至没有悲伤。她早已知晓,早已被悲伤腐化成如今酸碱不蚀的躯壳。
后来,枪炸膛了,还未来得及求得她的原谅。
她一遍一遍读着有关于他的逸事,读着他们彼此的书信。
反复读着……都成了灰。
她又开始整理他所有的政见文案,一本一本地编纂成册。
她要这把枪始终枪口朝外,却不雕旋一朵花。她要世人皆知他如何才华横溢,而不是将目光放入无所益处的桃色花边之中。
便是她这个妻子,也应当籍籍无名,让拿着无趣迂腐的历史学家们去猜她是谁吧。总之,她要让所有不洁和卑微被火粉碎,随时光消散。
她要将自己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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