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纸包分发下去,又往王后那里去。
“woyion,不必多礼,坐吧。”
她微微施礼。
“多谢王后,但臣想,大约不必了。”
王后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她的反客为主。
“鉴于小殿下的病已经全好了,且…小殿下恐怕见过的人太少,臣不敢耽误殿下。故来辞行。”
一番话中,她看着王后的眉眼越来越舒缓,然后开口“难得你有心,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草民……只求可以悄悄离开。”她抬头,对上那双看似温柔的眸子,“今日给小殿下上完晚课,草民就会离开。”
她沉默了一会“我不想让他知道。”
一瞬间,王后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要安慰她一句,却张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说什么?
留下来有情人终成眷属?
还是你是个好孩子,只怪天地无眼?
还是要她拿什么金银珠宝去讽刺他们的情深?
最后她还是淡淡地挥了挥手“好孩子,晚课以后,我会安排人接你。”
“……草民谢过王后。”她行礼稳重,转过身离开了是非之地。
留下王后看着她的背影,之前未曾注意,她的礼仪实在是太端庄了,不像是普通的……罢了,恐怕是这段时间与人学的。
她回到房间,敞开一张纸,一次一顿地写完了信。
信的内容客套而疏离。仿佛不是写给可以献身的恋人的,而是特意给别人看的。
她想了想,在信的左上角画了他们两个人的简笔画,手底下仿佛扒着窗台,但她却没画,又在右下角画了一个琉璃盏。
她又取了一张纸。在固定的位置开出了一户窗户,又开出一个琉璃盏。
然后长呼一口气,看着信的内容,开始处理整张纸。
所有都弄完了,她沉默地挽起了头发,插了一把瓷制雕花的梳篦。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锁上了门。
她轻轻推开他的门。
“阿初?”
他抬头看着她,她特意打扮的样子,让他变得心慌。
“阿初,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想要控制自己不动声色的,但笑容还是僵了僵“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调整好了情绪,边笑边伸着手去摸他的额头“没有啊,你怎么……”
手还没有碰到他的额头,就被人死死钳住,然后危险的感知顿起,她被他按到墙边,一抬头,撞进对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的手腕被抓得用力,她疼得泌出眼泪“阿初,疼。”
他仿佛要吞了眼前的女人,冷漠且愤恨道“回答我。”手却松了。
她咬了咬唇“我没……”
刚平静的海面瞬间刮起狂风,同时掀起巨浪,窒息着向她冲击而来。
“唔。”
他不再给她机会,疯狂地攻略着她的城池。
她的两只手死死地抵在身前,他不耐烦地离开了她的唇。
“沐初你……”
一只手抓过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掐就会断。
“你想让所有人都进来看看吗?”
她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更是被禁锢得动弹不得,只得以一种被动的状态任君取求。
虽然平静了不少,但在亲吻这方面,他依旧横冲直撞,甚至咬破了她唇。然后下移,用剩下的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沐初!”她羞愧难当,猛烈地挣扎起来,“你放手!”
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她的身子开始不住地颤抖。
他看到那块因他而起的疤,不管她的低呼,低头便吻了上去。
引起了更大的战栗。
她的声音娇弱了不少,似嗔般“混蛋…放开我…”
他闭上眼睛,权且充耳不闻。
他彻底平静下来了。
离开她身子的那一刻,他感到心又猛烈地跳动起来。看到疤上留下的痕迹,他勾了勾唇送开了她的手,帮她把衣服提了起来。
“你她妈放手,我自己能穿。”她气的不轻。
对方竟是连个眼皮都懒得抬,只是自顾自慢悠悠地帮她把衣服穿好。
等全忙完了,他才看她气的浑身发抖,如同一只炸毛的猫。
“沐初,你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
她突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将头靠在她的肩窝里,贪婪地吸允着独属于她的花香“我不想你离开我。”
她狠狠地闭上眼睛,伸出手安抚着他“阿初,我答应过你的。蒽?”
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欣喜“真的吗?”
她失笑道“真的。”
说着,取下了梳篦,散开了如瀑长发。
“有剪刀吗?”
咔嚓一声。
她看着对方的短发,没舍得下手。只好把头发缠在梳篦上。
“呐,给你。”她笑着,“我可把头发都给你了。”
“可别给我摔了,你要是把我的梳子摔坏了,我就跟你没完。”
一节晚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她也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说。
“下课了,我该走了。”
“蒽。”
“我走了。”
“蒽”
“无约!”
“蒽?怎么了?”
“……”
“没什么……明天见。”
“明天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