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位先生大作?”
众人见这一首诗初读只觉得平淡自然,但细想之下,却多了几分深邃之意,且童趣自生,更兼李牧的书法也好这些字精气饱满,转折如意,越看越觉得舒服,即便是算不上一代宗匠,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名家手笔。
现场叫好声此起彼伏,对于李牧的书法和诗作不住口的称赞。
他们都是士子,诗词书法乃是自幼就要学的东西,可能诗才不够,但评鉴能力还是有的,更何况能考上秀才的人,其书法诗作,自然有可取之处。
白乐天这首诗千年以来,脍炙人口,一直流传至今,足以说明其强大的生命力和作品之优秀。
被李牧此时写了出来,对现场这些士子堪称是碾压之作,属于越品越有味道的作品。
“好诗!好诗!”
张世宏鼓掌叫好:“李兄,你说这写诗的古人姓白,可我想来想去,咱们殷朝大陆,历朝历代,姓白的文豪也不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谁做过这么一首诗?”
一群士子也觉得这首诗陌生,但因为对自己学识的不自信,都不好开口询问。
毕竟这个世界发展了十几万年,名家辈出,流传下来的诗词数不胜数,谁都不敢说自己通读了所有诗文。
李牧笑道:“这是我在一部古籍上看的,诸位没有印象,这才正常,若是人人都看过这首诗,反倒是不正常。”
张世宏急忙道:“李兄能找到如此贴合的诗词,那也是很了不起了!”
众人纷纷附和:“不错,若是让我一下子写出如此贴切的诗文,兄弟我还真不一定能办得到!”
“况且李兄写的这么一手好字,就算是诗文是前人所做,这一手好字可做不得假啊!”
大家都是场面人,花花轿子人抬人,李牧本就仪表非凡,谈吐不俗,又加上张举人看重,这些士子吃饱了撑的才会看不起李牧。
况且李牧都说是抄袭的前人诗词,大大方方的样子,反倒是显得坦坦荡荡,更让众人多了几分好感,因此对李牧大家称赞。
李牧摇头失笑,不过人家这么恭维自己,他自然也不会破坏了兴致,当下拱手笑道:“见笑,见笑,献丑,献丑!”
大家见李牧白墙留字,被勾起好胜心来,有几个觉得自己书法不错的书生,也提起笔来,在墙上留下几首诗词,且标注了名姓。
旁边庙祝大喜:“咱们这文昌宫内留下诸位老爷的墨宝,日后香火,定当锦盛。”
此时文人十分注重自己的诗文字迹,有那傲气的士子,自认为书法通神,不欲俗人观看,往往在酒家白墙题字之后,便即用小刀子铲去。
这时候的文人就是这么任性,连在某些酒肆、庙宇内留字,都算的上是一种施舍。
今天众人在文昌宫内题诗写字,尤其是这里面还有张世宏这么一个举人老爷,这庙祝自然十分高兴。
张世宏哈哈大笑:“今日雅兴不浅,提笔留念,他日若是金榜得中,我等当再来此地痛饮!”
众人都笑:“愿你我名显黄榜,货卖王家!”
张世宏道:“好,咱们现在便去拜一下文昌帝君和魁星大人,也好求过好前程!”
众人一起向文昌帝君殿走去。
便在此时,一人在后面说道:“这位李兄,你既然题诗于此,为何不把这首诗的标题也写上?日后传扬出去,也好让人知道此诗的出处。”
李牧转身看去,只见一名白袍书生正站在白墙边上,负手看向墙上的诗句,也不回头,只是笑道:“诗不错,字还差点意思,但是考举人,已然足够啦!”
李牧在看到此人时,心中一凛:“他是谁?”
这人身材高大,负手而立,当真如玉树临风,只是往那一站,便有一股华章气度油然升起,书卷气扑面而来。
但刚才一群士子中,明明没有此人,现在却忽然出现在众人身后,毫无半点声息,连李牧都未曾察觉出异常来。
李牧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位仁兄怎么称呼?敢问何时来的?”
旁边张世宏奇道:“李兄,这是咱们县城的士子舒文昌呐,刚才咱们一起上山,他还题了一首诗呢,你都不记得了么?”
几名士子也纷纷笑道:“李兄怕是故意的,文昌兄刚才还与我们互相考校诗文,李兄就在旁边,岂能不知?”
李牧心中一冷,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竟然能瞬间影响记忆思维,面前这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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