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不打紧。”
不敢抬头的女子听到面前人说话的声音,却是有些惊讶。
以前自己也只是听说,那踏足青楼中的男人要么是那一大把年纪为老不尊的老头,有么就是那些猥琐好色不着边际像自己那位狠毒的舅舅一样的浪荡子,怎么面前人说话听着年岁好像不大,嗓音也有些干净澄澈。
少女终于是怀着疑惑又惊又怕地慢慢抬起了头。
只见这眼前人确确实实是个少年,不仅是少年,而且长相也是清秀俊俏,少女忍住了想要拍拍胸口松口气的动作,偷偷打量起眼前的少年起来。
一袭白衣,年纪看着也只是和自己差不多,满头青丝有些茂盛,被一把束起,英气十足,可当她看到那双眼睛之时,却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嘴巴张开成了一个圆。
原来,眼前人赫然长着一双重瞳眸子,深邃,幽静,宛如两眼深泉。
她是有读过一些书的,或者可以说是饱读诗书,对于那目生重瞳天生圣人的说法当然也是知道的。
曹沫看着眼前少女震惊的样子,有些好笑,他当然是猜到了少女是为自己那双与常人有异的眸子所震惊的,索性也没说话,就这样让她看着。
少女似乎是看到了曹沫脸上的些许笑意,回过神来,马上又低下了头去,含着胸,怯怯懦懦的样子。
哼,看着一副人模狗样,还不是来逛青楼了,刚刚还色眯眯地对着我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少女心想。
曹沫当然不知道眼前人在想些什么,如果知道肯定会马上为自己喊冤,自己明明是被骗上来的啊,可惜修为不够。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有经验,曹沫也是立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曹沫绞尽脑汁,凭空蹦出了这么一句,说完他感觉自己脸上的颜色肯定是又加重了几分。
“袁…袁芜蘅。”
少女怯怯懦懦地回了一句,生怕自己声音一大,激怒眼前的少年,虽然她自从来到这里,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失去清白的准备,但她还是心存芥蒂。
曹沫听到她的名字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红着脸庞道:
“要不,我把老鸨叫进来,我跟她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袁芜蘅满脸疑惑。
“我其实是不小心进来的,我不是来那个的啊。”
听到曹沫这句话,这位叫袁芜蘅的花魁立马脸色发白,战战兢兢,
“你能不能不走,求你了,”白裙少女声音里带有一些哭腔,哀求道。
“为什么?”
袁芜蘅双眼泪汪汪地看着曹沫,解释道:
“你把她一叫进来,我今天肯定就又要挨打了,他们说过,要是我不肯服侍好,就打到我能服侍好为止,我曾亲眼见到一位比我先来的女子因为性子烈被打得浑身是血,惨不忍睹。”
曹沫虽然在这之前没有喝花酒的经验,但他至少是听说过少女说的这些东西的。
看着少女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想着权当花些银子住贵一点的客栈了,也放弃了出去的想法。
试探性问道:
“那,要不我在这里呆一晚?”
听到曹沫的话,少女还是有些拿不准,
“你真是不小心进来的?”
听少女的语气,曹沫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都这样说了,感情这人是把自己当做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随即将自己刚刚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但他一看少女还是那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又说道:
“既然你不信我的话,那我今晚就一个人睡床上,你就趴在这桌子上将就一晚吧,我保证不碰你,我就当多花些银子住客栈了。”
少女终究是刚刚才被卖进青楼的人,还带有些原先的小姐脾性,壮着胆子问道,
“为什么你睡床我睡这,而不是我睡床你睡这。”
听到她的话,曹沫气笑道:
“因为我花了银子,既然花了钱,我凭什么不能睡在床上。”
说罢,曹沫强行按捺住心中那丝少年的冲动,心中想着那袭青衫的倩影,也不再继续看着身前这个身姿容貌皆属绝顶的美人,转头扑在了身后那床鸳鸯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