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少年露锋芒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心为主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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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巫山北坡,古映荷一行人刚赶回来便见到了无比惊险的一幕,那祝融戟刚从一堵火墙后探出,便横扫向木青,哪怕木青早有预料,已经快速避开,却依旧被带动的焰流波及,倒飞出去百丈。

「能冠以主人名字的武器,往往只有它的主人才能发挥出最强大的威力啊。」

溪川看着这一幕,颇为惊艳。

分明是无比沉重的武器,却借着火焰蒸腾之势有着难以言喻的流畅美感,无比的灵活。

古映荷见溪川还有心情评价,蹙眉道:「木青似乎被压制了。」

「不用担心。」

慕容静回头一笑,而后视线又留在场上的木青身上,说道:「你们没回来之前,他也压着祝前辈打。」

「哦?」

古映荷实在惊讶。

「咚。」

祝融戟划过半空,砸向木青,再次落空,雪泥飞溅,再次砸出一个大坑。

祝融脸色一黑,骂道:「小子,你现在就只知道跑是吧?」

木青出现在祝融身后几十丈外,伸手雷芒双翼蓄势待发,吐出一口浊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前辈明明说要压制境界与我对敌,现在却只差一步就完放开,我实在不是对手。」

祝融冷哼一声,他起初说了大话,还把境界压在圣王境之下,结果就是被木青来了几下狠的,搞得实在狼狈。

现在,他已经把实力维持在圣王境中期,但依旧没有彻底压制住木青,对木青已经多了几分欣赏。

祝融看着木青老是一副苦思不得解的样子,说道:「你的体质很特别,这让你的肉身在同境界属于最顶尖的层次,但我看你显然不满足于此。」

木青轻轻点头,在与祝融敢交手时,他并凭借先发优势,得到了一部分血气,但奇怪的是,无论他如何催动食气之法,哪怕是动用混沌之息,也没办法炼化祝融的血气。

这还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连孟章都一时找不出答案。

「若是没有那位神君相助,你的实力无限接近圣王境,哪怕在这个层次中去找,也有不武夫的肉身比你强悍,更不提圣王境之上。」

祝融一手持戟,一手点在胸口,说道:「我族从来不假借天地之力,而是向内求索。你觉得我现在的力量从哪里来?这些火焰又哪里来?」

木青看着祝融,又看向环绕四周的一道道火墙。

现在的祝融甚至连分身都算不上,他们献祭了血与灵,又不入轮回,得到巫族后裔召唤,便将意识降临到现世。

本质上,还是禁地血池内的一滴祖巫精血。

「人身是天地,天地便有五行,纯粹武夫在修行前期与我们巫族的理念差别不大,都讲究内求,但他们比我们更讲究各种力量的平衡。而我们巫,则取其中一种,为自己的主宰之力。」

「吾,便是以身取火。」

木青神色愈发恭敬,问:「如何才能以身取火?」

祝融哈哈大笑:「我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你,你若是学不会,那是你的本事不济。」

火浪再起,祝融再次扑向木青。

木青这一次尝试着不迟迟逃避,但往往刚一接触,便呈现出溃败之势,体内气血沸腾,实在狼狈。

但哪怕如此,他一直在认真思考祝融的话。

他隐隐有种明悟,想要以身引火,关键便在于血气。

但每当他想要以此尝试之势,体内真气便率先涌动,引动天地间的火属性力量自成火焰,这并非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噗呲——」

木青一心二用,肩头

被砸中,整个人斜飞出去,喷出一大口鲜血,心口剧痛。

但也是这种撕心裂肺好似火焰炙烤一般的疼痛,让他一怔。

他突然看向祝融,说道:「心是人身血气的源头,是火之主宰,想要以身引火,便要从源头开始。」

祝融大笑,祝融戟重重跺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

「咚咚、咚咚。」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木青耳边响起,其中的节奏规律整齐,充满难言的道韵。

这一刻,四周的火墙齐齐坍塌,汇聚向祝融,这位不被天道认可,却已经做到与天地同存的祖巫,浑身浴火,目光如电,朝木青射来。

木青心口剧痛,他的心跳声瞬间乱掉,似乎想要追上祝融的节奏。

祝融的声音多了一股威严的味道:「以身引火,心为主宰,你若是无法控制心跳的节奏,第一道心火即为邪火,邪火无法掌控,会毁掉你现在的一切,所以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木青摇了摇头,早在从朱雀城出发,去往黑海那天,他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前辈继续吧。」

「好!你有种。」

祝融身形一闪,祝融戟已经到了木青头顶,猛然砸下。

雪泥消融,明明四周已经没有连片的火海,当祝融再次到来之际,木青却觉得目之所及无所没有火。

他没再躲开,轻喝一声,一掌拍出。

鸿蒙紫气从木青掌心涌出,化作一道涌动的漩涡,祝融戟刚与漩涡碰上,一道道明亮的火焰便从漩涡内涌出,如同一条昂首的火龙将祝融戟死死缠住。

这一刻,木青脸上写满了战意,只觉得周身血气奔腾得无比畅快。

「啊,他怎么了。」

场外,古映荷惊呼出声。她虽然也曾以业火淬炼身躯,还没见过木青这种,浑身上下都燃起火焰,连五官之中也不例外。

慕容静如今涅槃体小成,又主修九天幽炎诀,看到这一幕,收获实多,视线落在木青心口,说道:「我在修炼涅槃诀时就有种感觉,其它力量往往是以某处窍穴为周而复始的,但涅槃诀却以心窍为。」

慕容静下意识用手触摸了一下心口,「原来此处比我们认为的还要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