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之间的阴谋算计,居然敢牵着到小孩子,你真是一点底线也没有。”
白肆衡一脚狠狠踩在吴翔胸口,稍微用了一点力,跟踩易拉罐似的。
“啊啊啊。”
男人痛苦的喊叫,极为尖利又难听。
“吵死了!”
白肆衡嫌弃地撕下了吴翔的衣服布料,直接堵住着这小子的嘴巴,一顿闷声狂打,心里的暴躁与烦意忽然消退了许多。
白知逸楞楞地站在原地,眼眸恢复了光彩,他一贯冷淡平静的神情,好似又掺杂一些错愕与复杂,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道谢就不必了,喊声哥来听听,你小子长大以后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白肆衡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仿佛猜中了某人的心思,语气间带着一抹调侃,随即拍了拍手上的肮脏,又给吴翔来了一脚。
“呵,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白知逸像是被踩住了不愿多谈的痛处,正打算迅速离开,背后却传来白肆衡清晰的话语。
“既然提前了,那就不要再硬撑了。”
少年眼眸沉了沉,脚步微微停顿,仍旧保持着沉默,似乎不想理会。
“你再这样迟早会死,别到时候连个墓地都没有。”
白肆衡望着逐渐远离的那道冷漠背影,直到那扇门被重重的关闭,他愣神了片刻,心里是又气又恼,对着昏迷的吴翔又补了几脚,嘴里碎碎念道:
“我是你哥,不说句谢谢就算了,还摔门?跟谁学的啊。”
……
白知逸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只是方才的关门声有些重,吸引了周源与苓萝注意力。
休息室的隔音特别好,所以两人一直没有发现外面的情况。
“哥哥,你刚才出去啦?”
苓萝立马抛弃了追风的模型,迈着小短腿哒哒地跑过去,一把扑在了少年怀里蹭了蹭,那种莫名的慌张与焦虑稍稍减弱了几分。
虽然小团子特别喜欢追风的模型,但是哥哥对于她来说更重要。
“哥哥,你怎么哩?是不是不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苓萝就是能敏锐地感觉到哥哥低落的情绪,就像是蒙上一层厚灰的玻璃窗,阳光无法渗透,格外让人在意。
“没事,回家吧。”
白知逸抱紧怀里的小奶团站起身快步离开,没有心思理会一旁疑惑的周源。
休息室的大门轻轻晃动着,渗透进来的阳光仅仅占据了一小部分地面。
微风吹起零散的落叶,它像是颠沛流离无法找到归途的浪子,最后的结局唯有成为土壤的养料。
树荫摇曳间,少年与青年擦肩而过,像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能感觉到不断推远的距离。
“衡哥,你不是要……”
“闭嘴。”
白肆衡一拳打在了树身上,烦躁的心情像是沸腾的开水,他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顷刻离开了这里。
周源望着地上被打成猪头的吴翔,无奈扶额。
这都是一些什么事情啊,祖宗诶,我不就离开一段时间,你又搞出来一件麻烦事。
衡哥虽然偶尔脾气暴躁,但并不会随便打人,估计是这小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地方好像没有监控诶,不管了,自己也先跑路吧。
……
“叔叔,哥哥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