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淡淡朝他望来,“不来,你怎么败呢?”她冷笑,“你还真卑鄙无耻呢,居然假冒宇文熠的名号,对北蒙发兵,故意挑起两国战事,让百姓们受苦,让兵士们无端受死,你安的什么心?身为高位者,却做着最恶毒的事情!”
宇文恒并未走下马车,依旧神色平静。
他浅浅而笑,说道,“宇文熠根本配不上你,阿妮,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他迟早会害了你。”
宇文熠怒道,“收起你虚伪的嘴脸,你做了什么,害死了谁,你心中一清二楚!天知地知,天下百姓皆知!你居然还有脸说,本王会害阿妮?可笑!”
“真正的阿妮已死,这个名字从你口中喊出,她会觉得恶心!”云舒看一眼左右两侧,大声说道,“我胶东儿郎们何在?”
“我等均在!”
她伸手一指马车,大声说道,“抓住这个胆敢假冒熠王的贼子,立大功着,赏!”
“是!”无数人挥刀朝马车冲去。
“护驾,护驾!”有人大声嚷道,“好大的胆子,这是皇上!”
“皇上?哪国的皇上?本王可没有看到什么皇上,只看到一个小人!”马车顶上的宇文熠大声冷笑,“你们不是宇文熠的人吗?本王是真正的宇文熠,前来捉拿假的!”
他站得高,长鞭子卷起,无人敢近身。
而云舒的人,已经和宇文恒的人马,混战在一起。
“宇文熠,你让开,说好了我要亲自来!”她扔了火把,踢了踢马肚子,提了长刀朝马车飞快而来。
“阿妮,有我在,你不必出手,站在一旁看着吧。”宇文熠跳下马车,长鞭子又朝马车里卷去。
“宇文熠,那你试试看,能不能捉到朕!”宇文恒冷笑一声,马车门在长鞭子卷到时,砰的一声忽然关了。
不仅如此,车窗也关了。
显然,马车上装着机关。
那马车犹如铜墙铁壁似的,不管是宇文熠的赤金九尺软鞭子,还是其他人的大刀长剑,都无法损坏一丝一毫。
云舒眯了下眼,好狡猾的宇文恒!
宇文恒受不到伤害,他的护卫们,更加顽强地拼杀起来。
宇文熠冷笑,“宇文恒,原来你想做缩头乌龟?那你就缩在里头好了。不过,你再出来的时候,可就只有你一人了,想做光杆主子,本王成全你!”他鞭子一收,朝左右大声道,“天亮前务必结束战事,加快速度!”
“是!”有紧跟而来的枭龙卫们,大声回道。
没一会儿,附近又有数以万计的人马赶到了。
宇文恒的人惊惶着大声回道,“主子,有援兵到了!”
“冲出去,按计划行事!”马车里,宇文恒沉声吩咐着。
那位参将只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道,“是!”
来的人,全是云舒的人,是守在云州府丰州城及肃州城的胶东老部下们。
带兵的是老将荣将军。
加上被云舒策反了的宇文恒的一部分人马,宇文熠和云舒这一方,马上占了上风。
而护在宇文恒马车周围的数百暗卫们,也被宇文熠的三十名枭龙卫,和一起赶来的金城王的三十名高手护卫,以及云舒和宇文熠的联合围杀下,打倒得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虽然宇文恒的护卫众多,但枭龙卫们能以一敌十。
几个受了重伤的宇文恒的护卫,沮丧着扶着马车,喊着车里的人,“主子,主子?咱们败了!”
马车的车壁,虽然用玄铁加固着,封了门窗,但有细小的缝隙机关,可以从里看向外面,还能听到清晰的声音。
外面的情形,宇文恒早已看到了,他袖中手指紧握成拳头。
他败了?
不不不,他怎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