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舒姐姐知道,你跟着她的人快去请熠王来。”笙曜连忙说道。
“啊,是是是,皇上。”那太监连连点头。
贺兰走上前,朝小皇帝笙曜福了一福,看着那太监,“请跟我来。”领着太监走出大殿找人去了。
北相眯着眼,脸色阴沉,想着下一步的对策。宇文熠在北蒙,他想干什么?宇文熠若一直在北蒙的话,那个领兵攻来的人,又是谁?
宇文恒的密信上,可没有这样明说。
不多久,太监和贺兰,引着宇文熠和仁义来了。
仁义守在大殿的门口,一身银白色华服的宇文熠,跟着贺兰和太监,进了大殿,他身形颀长,步伐优雅。
人们看到他,大吃了一惊。
这个人,一直出现在云舒的身边,这位,就是赵国熠王?
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宇文熠风姿翩然,俊美非凡。
他虽穿着常服,但那一举手一投足竟显尊华无双。
大殿中不乏年轻男子,他一出现,就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金城王世子,是北蒙帝都女子们最想嫁的男人之一,可和宇文熠站在一起时,却要逊色不少。
大家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宇文熠。
尤其是笙曜。
因为,自从天师离月死后,宇文熠就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直是以真面目示人,小皇帝笙曜见过他多回,一直以为,他只是云舒的护卫,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是赵国人人景仰的熠王,那个令北蒙军个个都不敢小觑的宇文熠。
这个人救过他,笙曜对宇文熠的印象极好。
“你就是赵国熠王,宇文熠?”笙曜抬起头,眨着眼,好奇看他,表情崇拜。
宇文熠微笑着点头,“正是,如假包换。”
“原来你长这样啊,跟朕想象的不一样呢。”笙曜哈哈一笑。
宇文熠浅浅含笑,“哦?哪儿不一样呢?”
笙曜打量着他,笑嘻嘻道,“嗯,个子不一样。朕以为,你是个魁梧的大个子呢,还长着络腮胡子,哪想到,完全不一样的,哈哈哈哈……”
笙曜十分的开心。
北相冷哼一声,“这位就是熠王?”一脸的不相信,眼神怀疑。
他脸色不好,有些拍马屁的人,也跟着十分质疑地看着宇文熠。
宇文熠不慌不忙点头,“没错,正是本王,北相大人。”说着话,宇文熠又从腰间荷包里,取了块芙蓉玉印章出来,将刻字方向递向北相,“如何,相信了吗?”
印章四四方方的,一寸见方大小,上面刻着繁琐的花纹。
“取印泥来!”北相看一眼那方印章,朝一个太监吩咐道。
太监取来印泥和宣纸,宇文熠持印,沾了朱色印泥,重重印在宣纸上,“宇文熠印”四个篆体字,赫然印于纸上。
笙曜跟着帝师,认过各国政要的印章署名,他认得宇文熠的印章,拍手笑着道,“啊,朕认得啊,宇文熠印,正是熠王的大印,北相,他是熠王。唉,话说回来了,熠王是舒姐姐的未婚夫,别人能认错,舒姐姐还能认错?”
熟悉各国文字的北相,自然也是认得印章的,他气得脸色发青,千算万算,宇文熠在北蒙?
“对呀,话又说回来了,熠王是赵国人,为何偷偷潜来我北蒙,是何意思?”北相冷冷问着宇文熠。
北相当了多年的丞相,在一众朝臣中,只有当初的彦无辞,官位高过他,如今彦无辞一死,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了。
所以,他看向宇文熠的目光,是傲慢的。
金城王父子,一起担忧地看向宇文熠。
他们知道,云舒和宇文熠是护送他们府上的外甥彦远笙,才悄悄来的北蒙,要是宇文熠有事,他们会不安的,可眼下,他们也想不出帮宇文熠的法子来。
金城王只得说道,“熠王是舒公主的未婚夫,舒公主来北蒙寻亲,他是来护送的,有何问题?”
“他只是公主的未婚夫,就算是驸马,也得有皇上的诏书,才能前来,何况,赵国和我北蒙还有战事,他悄悄潜入北蒙,是不是想图谋不轨?”北相袖子一甩,冷哼一声。
“本王图什么?北相大人?”宇文熠不卑不亢,淡淡问道。
“图什么?哼哼,只有你心中知道,你们赵国人,可一直视我们北蒙为世仇。”北相冷笑,“想想熠王所杀的北蒙大将吧。”
提到死在宇文熠手里的几员北蒙大将,臣子们的脸色,又一起变了。
云舒眯了下眼,这个北相,是想让宇文熠被北蒙人群殴?
金城王冷冷说道,“北相,那些所谓的仇,全是彦无辞挑起来的,没有彦无辞的主动攻打,赵国也不会反击。”
云舒冷冷说道,“北相,赵国和北蒙虽然时有战事发现,但是哪一次,不是彦无辞主动挑起的?有哪一次,是熠王主动发起的攻击?”
臣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小声议论起来,还真的是啊,全是彦无辞惹的事呢。
北相被堵得哑了口,不说话了。
“而且,熠王来了北蒙后,并没有做害北蒙的事情。”笙曜皱起了小眉头。
“没错。”金城王也说道,“不仅如此,他还帮着云王和舒公主,抓了恶毒的天师,安抚了城郊的难民。”
“还救过皇上。”金城世子也说道。
“哼,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迷惑北蒙人的眼睛而已。”北相冷笑,“并不是真心善待我北蒙人。”
云舒眯了下眼,冷冷说道,“那么,依北相的意思,他要做些什么,才显得出,他是真心和北蒙交好呢?”
宇文熠也好整以暇看着北相,“北相大人?”
“距离帝都南城门外一百来里的地方,来了一股人马,打的是熠王的旗号。若熠王真心想同我北蒙交好,何不驱散他们?”又望向顾铭,“云王殿下,你的意思呢?有何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