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打量着他,他果然没有受伤。而且,是连头发丝都没有乱的那种。
依旧是洒然飘逸,俊美非凡。
她心中奇怪了,咦了一声,说道,“蓝公子的剑术,有一多半都是姑娘教的,而姑娘的剑术,又来自长岛鬼姥。蓝公子使剑的时候,长岛鬼姥居然没有认出来?没对你下杀手?太奇怪了。”
“你没认真使剑?那怎会全身而退了?”顾铭也奇怪了。
“翠屏山的密室里,那墙壁上除了刻有乐谱,还刻着几个图案,那是剑术图。”宇文熠轻轻一笑,“舒儿看懂了,又教了我。”
贺兰恍然,“哦,原来是用新的剑术,哈哈哈哈,难怪你不惧怕长岛鬼姥了。哦,对了,长岛鬼姥怎样?她死了吗?”
顾铭也敛了笑容,期待地看着他,“我听见那边打得激烈,你没有受伤,长岛鬼姥怎样了?”
宇文熠冷笑,“长岛鬼姥太狡猾,扔了蛊后出来。”
顾铭和贺兰神色大变。
顾铭忙问道,“伤着你了没有?她的蛊毒十分的厉害,舒儿不久前也险些被她害了。”
“没有。”宇文熠摇摇头,冷冷一笑,“我怎会中她的暗算?”
顾铭松了口气,“那就好。”
贺兰看向金凤苑方向,“姑娘还等着消息呢,咱们回吧,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宇文熠收了长剑,“走!”
……
三人悄悄回了金凤苑。
苑中前院的正厅堂里,云舒正在陪笙曜吃点心,小家伙大有赖着不想走的意思,各种找借口赖着,就连内阁三老亲自来了,他也不走。
云舒正在哄着他。
这时候,她的眼角余光看到前方有三个人影闪了下,往后宅方向飞快去了。
“皇上先吃着,我到厨房里瞧瞧,还有没有新式的点心,再端些来,咱们一并带到朱圣宫去,好不好?”
有吃当然好,笙曜点着头,口里咬着点心果子,含糊着说道,“你快去,朕吃好了这盘就走。”
这话,他说了不下五回了,可没一回见行动。
云舒好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厅堂。
来到外面廊檐下,她对一个侍女吩咐道,“多包些点心。”便马上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在院子的门口,她看到了贺兰。
贺兰笑着朝她说道,“正要请姑娘,姑娘便回来了。”
“我看到你们了。”云舒点了点头,进了院子门,“蓝公子回来了?他怎样了?”
贺兰扬了扬眉梢,笑着道,“就知道姑娘最担心他,放心吧,他好着呢。”
听说他无事,云舒长长松了口气。
贺兰朝她脸上看去一眼,不免笑了一声。
云舒狠狠睇她一眼。
“阿妮——”宇文熠的声音,忽然在前方说道。
云舒抬头,见他长身而立站在廊檐下,墨发高束,一身白衣铅尘不染,眼含微笑。
“哼。”云舒轻哼一声,不理他,沉下脸走过去,径直进了屋里去了。
“阿妮?”宇文熠喊她,云舒仍没理会。
贺兰笑着耸耸肩头,站在廊檐下,没有跟着进屋,心中好笑道,王爷,自求多福咯!
“阿妮——,你怎么不应我?”
云舒赫然转身,正撞到宇文熠的胸口,鼻子一痛险些掉下泪来。
“你喊我我就得应么?呵呵。”云舒抬头,冷冷一笑。
宇文熠眸光闪了闪,“你哭了?”这女人,眼角红红的,眼睛水盈盈的。
云舒一怔,哭?她是鼻子痛。
不对,她也担心得想哭,但没哭出来。
“为你哭,怎么可能?你想多了。”云舒转身,哼了一声,在桌旁坐下了,自己倒了一碗茶水喝着,不理会宇文熠。
宇文熠在她的面前坐下来,微微一笑,自己给自己倒着茶水,“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轻声细语说着话。
云舒横了他一眼,冷笑着,“长岛鬼姥狡猾多端,你被她认出来,会有杀身之祸,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一个人跑去拦她,你……”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云舒气得放下茶碗,一口也喝不下。
宇文熠说道,“我用了翠屏山密室里的剑术,她认不出我的,再说了,我的脸上贴着人皮面具,又蒙着面,她一心想逃走,根本没有认出我来。”
云舒叹了一声,“你呀……”
“阿妮,我们还没有成亲,我不会做不自量力的事。”他安慰着她。
云舒刚刚放缓的心情,听他一说又揪了起来,脸儿一沉,“这么说,我们以后成了亲,你就敢随便不管自己的生死?是不是?”
宇文熠一怔,伸手揉揉额头,“不是那个意思,阿妮,我是说……”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你敢将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我便……”云舒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便怎样?”
“我嫁别人去。”
这个小女人,宇文熠气笑了,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拖进卧房,又用脚一勾,将门关上了。
将她抵在门。
他的脸,渐渐地覆盖下来。
云舒吓了一大跳,“你……,放开放开,笙曜还等着我呢。”被他揉起来,天昏地暗的不知几时才能罢休,“还有,长岛鬼姥行刺笙曜的事情传开后,咱们该马上进行下一步的部署了,别闹了。”
“闹一会儿。”宇文熠幽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