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抬头,只见水晶棺前方的墙壁上,刻着一些古怪的符号。
他知道那是曲谱,他前世的母亲和姐姐,都是乐器中的高手,但他却不认识,其中每一个符号,怎么吹弹。
“我一点也看不懂。”顾铭失笑着拍拍自己的额头,“这可要学多久才会?”
“有我教你。”云舒说道,“你别担心。”她打量着这密室,又说道,“阿铭,刚才我开启密室的法子,你可记住了?”
顾铭点头,“记下了。”
云舒看一眼身侧的宇文熠,说道,“阿铭,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开启的法子,你可以在这里放心的练习笛子。而且我发现,这处地方能隔离声音,我的鬼琵琶,只要一弹奏就能惊动鬼姥。但在这里弹时,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所以你大可以放下心来。”
顾铭点头,“好。”
宇文熠说道,“阿铭的身份,目前还不宜公开,等解决了鬼姥之后,再公开吧。”
云舒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阿铭……”她看向顾铭,十分歉意说道,“还得委屈你,在我的金凤苑里隐居了。”
顾铭笑着道,“我不介意的。”
云舒欣慰看着他,“阿铭呀。”她的阿铭,一如既然的无条件支持她,这一世,她一定护他平安到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他了。
商议好,云舒便教起了顾铭笛子,等他熟悉了笛子的几个孔的使用方法后,云舒又开始教他曲谱。
顾铭前世,从小爱武,喜欢耍刀弄棒。云舒以为,粗人的他会学得很慢,但没想到,云舒只教了几遍后,顾铭就掌握了方法,现在,他只要练习熟练就可以了。
顾铭对自己的进步,也是十分的欣慰,他大为高兴,“阿妮,看,我也是个懂器乐的人呢。”
宇文熠对音乐的记忆,有着过耳不忘的本事,他听了一遍云舒用笛子吹奏的曲音后,也时不时地指点着顾铭的错处,有着两个器乐高手的指点,顾铭学得很快,能不看墙壁上的曲谱,也能勉强奏出曲子了。
他留在密室里学笛子,云舒和宇文熠走出密室,到金凤苑给他备吃的。
两人回到金凤苑,已经先一步回来的贺兰,马上向他们汇报起了今天宫里发生的事情。
“你们不在,将宫里的热闹错过了,真是可惜了呢。”贺兰一脸得意地扬起眉梢,“我装成宫女混到小皇帝身边去了,看了个全。”
云舒和宇文熠,昨晚来宫中的翠屏山寻找秘密,凌晨时分到了金城王府,和金城王父子还有彦远笙商议了事情之后,他们又去了小宅。在小宅里见到顾铭,一起又回到了翠屏山密室,这会儿才再回金凤苑,所以,宫中的事情,他们当然是错过了。
云舒好笑着问道,“什么事?”
“正如姑娘说的,长岛鬼姥今天焦头烂额了,她被朝臣们围着,追问着肃王血书的真实性,还有,肃王死亡现场,发现的她衣衫上的半根锻带的事。”
“她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宇文熠冷笑,“咎由自取!”
“然后呢?结果如何?”云舒走到桌旁,给宇文熠倒起茶水来。
贺兰嘲讽一笑,“当然是闭门不出了,她纵使有十个嘴巴,也说不清了。”
宇文熠说道,“阿妮,趁着乱,我们是不是该行动起来了?”
“嗯,可以行动了。”云舒点头。
贺兰两眼晶晶亮,“姑娘?有我参加的份吗?”
云舒横了她一眼,好笑道,“有,你没机会偷懒。”
宇文熠喝着云舒倒的茶,坐在一旁休息,云舒则和贺兰,说起了她和阿甲四人,在小宅里商议的事情,“我找到帮手了,他们是云皇后当年的暗卫,四个武功十分高强的高手。”
贺兰更加期待了,“姑娘,那可太好了。”
……
顾铭在密室里,每天勤学苦练笛音。
云舒和宇文熠,带着阿甲四人,暗中在帝都作着部署。
朝中,有金城王父子和彦远笙在暗自和长岛鬼姥周|旋,长岛鬼姥失了肃王和彦无辞后,等于失了左膀右臂,身边只有几个愚笨的护卫和仆人相随。
她安排的事情,愚笨的手下们全都完成得不和她心意,气得她每天大发着脾气。
“咣——”
一只铜盆,从卧房里飞出了窗外。
铜盆里的水,飞得四处都是,一块雪白的洗脸布巾,飞到一株月桂树枝上挂着,晃悠悠地,似在诉说着它的凄惨遭遇。
铜盆在地上跳了几跳后,才停下来。
差一点砸到一个在园中清扫的嬷嬷。
那嬷嬷吓得一跳三步远,将身子藏于一株大树后,捂着心口半天回不过神来。
“废物!”长岛鬼姥的声音,在卧房里咆哮着,歇斯底里。
嬷嬷抓起扫把,将身子悄悄往后退,退出十来步远后,一溜烟的跑走了。
卧房里,刚刚起床,还没有洗漱的长岛鬼姥,正朝一个侍女发着火。
“再说一遍?”
那侍女战战兢兢着,只得再次重复着刚才的汇报,“街……街上……,有不少人说……,说天师您,您是妖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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