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早饭时,云舒问了金城老王妃的情况,“王叔,婶祖母昨晚睡得可好?”
从琵琶音中得知,老王妃和云凤凰是一个家族的人,难怪金城王府向着云凤凰,一直帮着她了。
想到昨天的事情,为了拿下肃王,将老王妃的整寿宴都破坏了,云舒很是过意不去。
“她好着呢,老人家经了不少事情,昨天那点小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金城王笑呵呵着道,“你呀,别放在心上了。”
“一会儿我去看看婶祖母。”云舒说道。
宇文熠也道,“我们一起去。”
云舒歪着头看他一眼,“好。”真是做什么,他都要跟着了?
大家吃罢早饭,仆人撤走碗筷后,金城王这才敛了神色,说道,“今早宫里来了消息,肃王在宗人司里暴毙了。”
云舒和宇文熠对视一眼,他们对这个消息并不惊讶。
金城王世子说道,“宗人司里,有我们家里的线人,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肃王是被人杀死的,脖子上有一个针孔。针孔周围,青黑一片,四肢也是僵硬的,显然,是中毒而死。”
“会是谁杀的他?”彦远笙好奇问道。
云舒这时候,忽然笑了一声,“消息没有公开,但皇上和宗人司一定已经知道了。王叔,四堂哥,你们不必查了,我和蓝公子也知道。”
除了宇文熠,金城王父子和彦远笙,一起看向云舒,“谁杀的?”
“天师。”云舒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昨天二更天的时候,我和蓝公子潜进宗人司,打算问问肃王,他和天师密谋的事情,正巧,看到早一步到了牢里的天师,她和肃王起了争执,没一会儿,肃王倒地上去了。等她走后,我们进了牢里,发现肃王已经死了,而且,还留下了一封事先写好的血书。”
“血书在这里。”宇文熠从靴子一侧,取出那封肃王的遗书,“他压在身子底下,天师轻敌,没有发现血书。显然,肃王是想死后报复下天师。这二人,是在狗咬狗了。”
金城王接在手里,看起来,没一会儿,疑惑问道,“翠屏山秘密?是什么秘密?翠屏山不是在皇宫吗?一座普通的石山而已。”
“那里藏着先帝先后的墓穴,天师一直在寻找着。”云舒说道。
“墓穴?传说原来是真的。”金城世子略有所思,“京城有传闻,帝都外的陵寝里,没有先帝,但葬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金城王说道,“这封血书,需拿进宫里,给皇上和宗人司过目才是。蓝公子,可以给我们么?”
宇文熠点头,“金城王殿下拿走便是。”
“好,事不宜迟,我马上进宫一趟。”
“另外……”宇文熠看着大家,目光肃然,“天师的同盟肃王一死,没有倚靠的她,是必会没有顾忌了,会大开杀戒,她仇视着一切和云皇后相联系的人,大家都要小心了。”
“昨天在宴席上,肃王跟天师吵了起来,提到天师被先帝厌恶,莫非是因为争宠?”金城王世子,疑惑问道。
“正是。”云舒冷笑,“爱而不得,得了失心疯,迁怒于所有人。”
“果然是个疯子。”金城王冷哼,“我这便进宫去,揭发她!”
……
金城王进了宫,云舒宇文熠和金城王世子,还有彦远笙,又商议了一会儿,这才来看金城老王妃。
老王妃很豁达,并没有责怪云舒。
在老王妃的屋里坐了会儿,云舒和宇文熠,又匆匆来到原先他们租住的小宅。
按着鬼琵琶音里的描述,云舒往天上发了信号流弹。
云凤凰生前,有四大暗卫高手,她死后,四大暗卫一直潜伏在帝都里。
云舒模仿着云凤凰召唤他们的手法,试着召唤那四人。
他们能将云凤凰和雍帝的棺柩,轻松藏于翠屏山的密室里,显然,他们的功夫在长岛鬼姥之上,他们所做的事情,长岛鬼姥并没有发现。
如果有四大暗卫做帮手,何愁杀不了长岛鬼姥?
“也不知能不能召唤出他们。”云舒看向天上,叹了一声。
宇文熠眯了下眼,望着天上消失的信号,说道,“阿妮不必担心。即便没有他们,我也能让长岛鬼姥死于三天之内!”他哪怕拼得残废了,也必杀长岛鬼姥。
云舒看向他,他的表情决绝。
她猜出了他的心思,忙抓着他的手摇摇头,“硬拼的话,的确会嬴,但会两败俱伤,别冲动!实在等不到那四人,我们再想别的法子,金城王叔不是进宫去了么?有大批的御林军追杀她的话,车轮战打下去,杀不了她,也会累死她,到时候,我们再出手。”
“她多活一天,就会坏事一天。”宇文熠摇摇头,“我一天都不想等了!”
自从在翠屏山密室里,看过了琵琶音里的幻境之后,宇文熠心中,萌发了必杀长岛姥鬼的决心,而且是不想等的决心。
“阿熠,不要冲动!”云舒不同意他去杀长岛鬼姥。
就在两人都不抱太大希望,起着争执时,有一抹黑色的影子,轻轻飘飘落于院中,无声无息,像鬼魅到来一样。
紧接着,又有同样打扮的三人,落于院中。
四人都蒙着面,身材高大,看身材,全是习武的男子。
他们打扮清一色,手里都捏着同样的配剑,而且,眼神也一样,个子也一样,像是四胞胎。
云舒惊喜着问着他们,“你们是甲乙丙丁四人么?”念完他们的名字,云舒嘴角抽抽,心中暗道,她亲娘究竟有多懒,给最厉害的四大暗卫,取着这么随意的名字?
又一想,前世的她,是云凤凰的大女儿,给身边人取名字,也勤快不到哪里去,贺兰,天山,长白,祁连,全是北方的山脉,随手拿来用上了。
打头的一个黑衣男子,看一眼云舒手里的鬼琵琶,走上前,恭敬着行礼,“小公主。在下是阿甲。他们三人分别是阿乙阿丙阿丁。”
宇文熠挑了下眉尖,心中也不禁笑道,丈母娘真懒,这都取的是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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