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胖的孩子,一张小脸瘦成猴脸了。
胡芩的病情大好了,已经有了身孕,他是即将做父亲的人,看到别家的孩子病成这样,触景生情之下,心中痛心地直叹息。
这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被人推上皇帝位,傀儡一般的活着,现在朝中出现纷争,这个孩子又成了他人的争权工具。
也不知能否平安活到白头。
彦远笙想到小皇帝笙曜的遭遇,对长岛鬼姥和肃王他们,更加没有好感了。
拿一个小孩子,和云舒一个小姑娘做文章,算什么英雄?
“舅舅,我需要你的协助。”彦远笙扶起昏睡的笙曜,朝金城王点了下头,“你这样扶着他。”
“好。”金城王走到床沿边坐下来,扶起笙曜,让他靠在自已的身前。
彦远笙坐在笙曜的对面,让身子挡住老太监和宫女们看来的视线,然后,他从袖中取出一只手指长短的小匕首,飞快划开了笙曜的左手手心,接着,他取出蛊王,让蛊王吸附在笙曜的手心伤口处。
收好匕首,彦远笙认真观察着蛊王的吸血情况。
这只神奇的碧绿色小虫子,欢快地吸着笙曜手心里的黑血。
“皇上,皇上?”肃王的声音,忽然在帏幔后传来。
彦远笙大惊。
金城王抬头,朝那个守着的老太监飞快使了个眼色。
老太监会意,转身走出帏幔,“肃王殿下,皇上昏睡着呢?”
肃王说道,“金城王带着他外甥,来给皇上看病,本王来瞧瞧情况。”
“彦少主正给皇上扎针,正是关键时刻,不宜打搅,肃王殿下还是稍后进去看吧。”
肃王冷笑,“怎么?难不成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才不让本王去看?闪开,你个老阉人!”
“肃王,肃王……”
肃王将老太监一把推倒在上,扯开帏幔,大步走了进去。
他正看到彦远笙和金城王,坐在小皇帝的床沿边上,一个扶着笙曜的肩头,一个背着身子不知在干什么。
笙曜的眉头一直跳着。
肃王大怒,“皇上,皇上你怎么啦?”他大步冲上前,一把将彦远笙推开,“滚开!”又看到笙曜的手心被划了个大口子,正汩汩往外冒鲜红的血,更是大怒,抬起脚就去踢笙曜彦远笙,“大胆,居然敢伤皇上?好个赵国来的庸医!”
但就在这时,有一声微弱的少年声音制止着他,“不得伤人,肃王叔公。”
肃王的脚才没有踢下去,他收了脚,飞快转身来看,只见小皇帝笙曜已经清醒了过来,虽然虚弱着,但脸色不像前几天那样苍白无色了,脸颊恢复了正常色,嘴唇也有了血色,眼神也明亮了不少。
他轻轻推开金城王,坐正身子,“彦少主救了朕,你不得踢他。”
“皇上?这个彦远笙在赵国是个庸医,他根本不会治病。”肃王走上前,打量着笙曜,心里是好奇的,皇上的病情,看着真的好了不少,彦远笙真的会治病?
但他不喜欢金城王一家子,是不会表扬彦远笙的。
笙曜点了点头,“嗯,我的头不痛了,心口也不痛了,好了不少,我现在想吃饭,快叫人端吃的来。”
“好好好。”肃王转身,朝守着的两个宫女喝道,“没听到皇上说话吗?还不速去传膳!”
“是,肃王殿下。”皇上醒来,宫女们很高兴,两人快步走出去传话去了。
刚才被肃王踢倒的老太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走进了帏幔,惊喜着走向床榻,“皇上,您终于醒了?可是大好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哪儿不舒服,朕很好。”笙曜挥了挥胳膊,高兴地直点头,“彦少主的医术真是太棒了。”
必竟是小孩子,睡了多天,身子骨都睡酸了,笙曜掀开被子就要走下床。
彦远笙忙走过去拦着他,“皇上,您手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呢,还有,您的毒刚解,身子还弱着,息一天再下地行走吧。”
提到手上的伤口,小皇帝笙曜这才想起,他的手心处还疼着呢。
他笑了笑,“瞧瞧朕,怎么忘记手心的伤口了?对对对,先包扎起来。”
肃王这时眯了下眼,冷笑着道,“彦远笙,你居然敢伤皇上?来人,来人——”
两个宫卫跑进来,“肃王殿下。”
“把伤害皇上的彦远笙给本王抓起来!”肃王怒道。
金城王将彦远笙挡在身后,冷笑道,“治病,怎能没有一点小伤口?肃王殿下,你分明是不辨是非!”
“皇上只是中了邪气,为何要划一个伤口?你们是想借机伤害皇上么?”肃王冷笑。
“皇上根本就不是什么中了邪气,他是中了毒。”彦远笙已经给笙曜包扎好了手心伤口,走到肃王的面前,不卑不亢说道,“皇上中的是一种十分奇特的蛊毒,只有划开手心伤口,放出体内的毒血,他的病就可全好。”
“一派胡言,天师说皇上中的是邪气,天师的话,还有假?”肃王冷笑。
“肃王殿下若是不相信,可以请宫中所有御医前来复查,若皇上的体内还有一丝毒素的话,在下愿断头谢罪。”彦远笙朝肃王拱手一礼,“绝不食言。”
肃王眯了下眼,“好,这可是你说的。”他哼了一声,“来人,传所有太医前来朱圣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