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识趣地松开殷鹂。
殷鹂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酸软的腿,走到宇文恒的面前,忽然伸手去抢他的刀。
她要死在他的面前,让他一辈子恐惧,也不想被活埋!
宇文恒以为她要杀他,马上反手就是一刀,刺进殷鹂的心窝。
殷鹂疼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甘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瞪着宇文恒。
那老鸨吓了一大跳,飞快退到门口,她怕死。
心头的那一刀刺得很深,殷鹂疼得五观都扭曲了,她抬起头,冷笑着看着宇文恒,“我不会说出顾云旖在哪儿的,你这个伪君子!”她哆嗦着唇,冷笑着,“你会死在顾云旖之手,哈哈哈哈——哈——”
殷鹂笑了几声后,绝气而亡了,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仍然直直看着宇文恒。
宇文恒心头狂跳不止,抬脚将头的脸踢得扭过去。
他讨厌看到所有死人的眼睛。
老鸨彻底吓傻。
“埋了她,不必写墓碑,单独埋一个地方。”宇文恒说完,将刀尖的血在屋中的帏幕上试掉,推门走了出去。
老鸨吓得软倒在地,刚才走的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那眼神那么的可怕?
娘呀,他居然一连杀两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宇文恒黑沉着脸,迈步走出屋子,他的脸色不好看,护卫和卫公公,马上知道他为什么沉脸了。
卫公公是听出了声音,知道屋里有殷鹂。
而护卫,听见了宇文呵斥殷鹂的声音。
宇文恒一言不发,甩袖往楼下走。
云州知府见他走下楼来,马上笑着相迎,“公子,那位弹琴的女子,姿色如何?那可是这楼里的头牌,名声在外呢。”
一楼喧哗声不断,所以,二楼那里杀人的惨叫声,一楼的人并没有听见。云州知府一脸讨好地问着宇文恒。
宇文恒早已收了发怒的表情,淡淡说道,“陈老爷认为呢?”
“那当然是国色天香了,享有一回……回味无穷呀。”云州知府哈哈一笑。
他没有见过殷鹂,所以,有人邀请他前往免费享有,他当然是欣然前来了。
云州知府,居然也享有过殷鹂?
宇文恒气得心口一疼,吐了口血。
可把个云州知府吓坏了,“公……公子还好吧?”
“回!”宇文恒咬牙切齿。
“是,快,快扶着公子。”
一行人欢乐而来,扫兴而归。
……
老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当宇文恒见到殷鹂时,顿时羞愤恼怒,只想让殷鹂快死快消失,再不要出现在世上丢他的脸!
但谁知,次日一早,满街都在传一个童谣,“殷皇后,姿色好,青楼|楚馆把头牌挂,南来的,北往的,免费享有不好包退。”
噗……
宇文恒又吐了口血。
卫公公吓得战战兢兢,“主子,您……您还好吧?”心说这怎么又吐血了?
“死不了。”宇文恒推开他,走到院中的躺椅上靠下来。
卫公公想了想,又说道,“主子,要不要叫铁城处理这件事情?”不处理好只怕得气死。
铁城是宇文恒新近提拔起来的护卫头领,武功高强,昨天曾跟着宇文恒去过了青|楼。
“他能怎么做?”宇文恒深吸口气,淡淡看向卫公公。
这个院子的围墙外面,便是大街,大街上的行人大声议论着百香楼头牌鹂音的事情,声声刺耳,声声如刀,无情地扎着他的心口。
他总不能,将全街的人全杀了。
“小童们都是些没有城府的娃子,哪里懂什么皇后,头牌是什么意思?八成是有人在背后教的。叫铁城查出那个幕后之人,严惩不贷。”卫公公说道。
宇文恒冷笑,“谣言已经传开,若是杀了人,那便是坐实了事情的真实。”
卫公公一怔。
宇文恒又冷笑一声,“敢如此传谣言的人,他根本不怕我们杀他。”
“那个人,会是什么人?主子,不杀,也不查吗?”卫公公疑惑了。
“我知道他是谁,不必查。”
“是谁?”
“宇文熠!”宇文恒咬牙。
他是不是想死了?那就成全宇文熠!
……
宁园,天真汇报着城中的动静。
“主子,皇上秘密来了云州城了。”
宇文熠轻笑,“来就来了,难不成,还要摆上上好的波斯地毯前往跪迎么?他面子倒是大!”
“殷鹂也死了。”
“他一来,殷鹂准死。”宇文熠手不停,翻着文书,像是听说,有头猪死了。
猪死了,他才懒得过问为什么会死,是怎么死的。
天真咧嘴一笑,“属下擅自做了件事。”
“什么事?”宇文熠只淡淡扬了下眉尖。
“给了一把铜钱,教街上的童子们,唱了支歌谣。”
“嗯,有赏。”宇文熠也听到了童谣,他就知道是天真的手笔。
“多谢主子。”天真心头一阵大喜,宇文熠的赏,从来不小气,一百金子起步。
发财了发财了。
“查到舒姑娘的下落了吗?”宇文熠扔开文书,寒着脸,望着天真。
天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主……主子……”
“查不到,没有赏。”
“是!”呜呼,就知道不能太高兴了,舒姑娘要藏起来,谁查得出来?这不是为难人吗?天真沮丧地走了。
善良走进了房间,“主子,有北蒙的情况。”
“说。”
“北蒙军中在传说,北蒙帝都出了事情。”
宇文熠眯了下眼,“北蒙帝都出了事情?那么,彦无辞就会回帝都处理。”
善良问道,“主子,要派人潜入北蒙帝都吗?”
“把仁义找来,他会北蒙土语,进了北蒙不会说土语不懂北蒙礼仪,会有杀身之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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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的后半部加了字,本章错字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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