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章(1 / 2)

红妆祸妃 秋烟冉冉 1816 字 2022-09-15

一身便装的宇文恒,带着同样便装的卫公公,和他身边四个暗卫高手,悄悄从皇宫的东北角门离开了。

东北角门附近的一条街巷里,停了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看似普通,却能抵挡刀剑和火攻。

赶车的是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男人,戴着斗笠,见宇文恒一行人走来,他马上从赶车位上跳下来,朝宇文恒拜倒在地,“主子。”

“出发。”

“是。”

卫公公和宇文恒坐马车。

四个暗卫骑马,护卫在马车的一左一右,赶在城门关闭前,从北城门离开了京城,往北疾驰而去。

……

慈明宫。

薄太皇太妃,正在陪小太子说话,这时,她的心腹嬷嬷走来了,“太皇太妃,有事情禀报。”又拿眼睛看一眼小太子,欲言又止。

“天也不早了,回吧,明天再来陪哀家说话。”薄太皇太妃轻轻拍拍小太子的头,笑微微说道。

“那,曾祖母保重,曾孙儿先回了。”小太子十分恭敬地朝薄太皇太妃行了一礼,扶着老太监的手,离开了。

“这孩子,倒也乖巧听话,不错不错。”薄太皇太妃笑微微点头,又看向嬷嬷,“锦兮,什么事?”

锦嬷嬷低声说道,“皇上刚刚悄悄离宫了,暗地里传了齐王进宫监国,带着他的侍从卫公公,和四个暗卫高手,从北城门离开了,穿的是便装,坐的是轻便马车。一副,十分匆忙的样子。”

“去北地?他去北地做什么?”薄太皇太妃眯了下眼,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齐王老实,怕是震不住几个老臣。你叫人仔细盯着内阁处。”

“太皇太妃,几个老臣,不就是厉大学士,还有卢大学士那几人么,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

“哼,不要小瞧了那两人,都是不省心的人,叫你盯着便盯着,不会有错。”

锦嬷嬷点头,“是。”

……

殷鹂被胡远笙吓得不敢进药铺,恨恨着回了自已的客栈。

天气热,她身上的体味越来越浓,只好不停地洗澡。

而红柳镇的河水并不清澈,得静放一个时辰沉淀下来后,才能烧水使用,比较麻烦。因此,丫头们个个都在暗中抱怨着她。

殷鹂洗了澡,服侍彦无辞吃药后,又出门买药。

镇上只有一家药铺,不去这家不行。

这一回,殷鹂多了个心眼,戴着面纱出行。

两个侍女见她这副样子,越发心中鄙夷了。这是有多见不得人的病,才戴着面纱去买药?

来到药铺的门口,殷鹂先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发现胡远笙并不在药房的前堂中,这才放下来,她对两个侍女说道,“候在门口,我马上出来。”

说完,只身一人进了铺子里。

守在柜台前的一个伙计,早被胡远笙买通了。

她见殷鹂走来,马上笑着相迎,“夫人,您要买点什么药?”

殷鹂的体味病,是老毛病,需要买些什么药,早在阴山县时,她就请胡远笙开过方子,用了多年,方子上有哪些药材,她早就记得烂熟了。

来药店之前,她自已事先写好了。

殷鹂从袖中取了单子和一块银子放在柜台上,“我要买这几种药,包十剂。”

伙计点了点头,“好嘞,夫人请到前面茶桌旁稍候,在下很快就会抓好药。”

十剂药称好,不是一时片刻的事情,殷鹂点了点头,坐在药铺角落的茶桌旁候着。

伙计趁她不注意,将胡远笙事先说过的两种药材,混进了殷鹂的药方中。

称好药,一包包封好,伙计殷勤地捧在手里,走到茶桌旁,“夫人,十剂药,包装好了。”

殷鹂一直在躲避着胡远笙,也不跟伙计客气了,接在手里,匆匆离开了药铺。

胡远笙就站在后堂门口一侧,挑着门帘子,一直静静地看着殷鹂的一举一动,直到殷鹂走远了,他才放下帘子,捧着给云舒抓的铺,往云舒住的客栈走来。

敲了门,贺兰马上打开来,将他往里迎。

云舒见他手里提着几包药,便笑道,“你速度倒是蛮快的,辛苦你了。”

贺兰接在手里,“我去煎药。”

云舒朝胡远笙点了下头,“我腿不方便,不能起身相迎,胡大夫请随意坐。”

“我们是熟人了,舒姑娘不必客气。”胡远笙朝云舒拱了下手,在屋中的桌旁坐下了,“在下前来,一是送药,二是,有事汇报给姑娘。”

云舒扬唇一笑,“是关于殷鹂的?”

“舒姑娘怎知道?”胡远笙讶然。

“我看到殷鹂鬼鬼祟祟进了药铺,她刚才没有买到药,这是不死心呢,蒙着面进了药铺。”

胡远笙点头,“按着姑娘的吩咐,我让伙计加了两味药进去,姑娘放心,我对那伙计有恩,这回又送了钱,他不会供出在下的。”

云舒往胡远笙的身上看去,发现他的袖口处都磨损了,脚上的鞋子,居然还有补丁,可见,他的手里头,并没有多少钱,不然的话,怎会穿得这么寒酸?

可他居然为了她的事,花钱买通药房的伙计。

想到他还有个心智不成熟的家人要养,云舒心中对他怜悯起来,她将腰间的一个荷包扯下来,递与胡远笙,“这个给你。”

那是一个墨绿色的钱袋子,鼓鼓的,显然,里面装着不少银两。

胡远笙不敢接,连连摆手,“舒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如今帮姑娘是还恩情,哪里还能再收钱的?快收回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便要走。

“胡大夫。”云舒说道,“我和贺兰来北地,人生地不熟,今后还要依仗胡大夫,再说了,除掉殷鹂的事情,还需要银子,胡大夫可以紧衣缩食忍一下饿,那么阿芩姑娘呢?她受得了饿吗?”

胡远笙怔住了,阿芩的确怕饿,不仅怕饿,还怕渴,怕热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