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文挂了电话,大手用力捏着下巴,目光阴狠地盯着路源那张脸。“位置已经报给虞青泽了,你说,他会不会来救你?”
路源从肺里艰难地咳嗽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廉文对视。
“妈的!等姓虞的来的,老子非扒他一层皮不可!”说完手腕一转甩开路源的下巴。
路源半趴在地上,大声地咳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不会来的。他心里默念。
路源被关在一个只容一人的小屋,陈设简单,只有一扇门。黑漆漆的,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把人吞噬,没有光亮、没有温暖。
路源很安静,安静到让廉文怀疑他是否还活着,不然怎么不哭也不闹,安静的没有生息。
可路源还活着,像个活死人。
他蜷缩着身体靠在冰凉的墙面上,双手抱着膝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和虞青泽在一起的细节,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像是在咬牙坚持什么。
路源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间漆黑的小屋待了多久。没有光亮,也就无从得知时间的流逝。
“咔哒。”是门开的声音。
在黑暗里待久了,路源的听觉变得无比敏锐。一丝光从外面透过来。
路源抬手遮挡住光线,眯起眼努力看清面前的人。他希望是虞青泽又不希望是虞青泽。
“小可怜儿,看来你就是个烟雾弹啊!”
是廉文。
路源眼里的光一寸一寸熄灭了。
“姓虞的压根就没理你,直接奔着段嘉语去了。”他拖起路源的下巴,“我赌错了人。你说,怎么办呢?”他笑,笑容阴恻恻的。
廉文的目光在他身边溜了一圈,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可惜了,老子是个直的。不然非得xx你,这样才不亏啊!”
路源的瞳孔骤然缩紧。
廉文很满意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像垂死挣扎的小动物一样,却无法逃开,多有趣啊!
他抚摸路源没什么温度的脸,“不过,我可以让别人xx你啊,是不是?哈哈哈哈。”
“……不!”路源拼命挣扎,眼瞳睁的大大的,他用尽力气想要摆脱廉文那双手,咬着牙要跑出去,可他已经三天没吃任何东西了,能跑到哪去?廉文轻轻踹了他一脚,踢在路源的肋骨上。他趴在地上,缓了好几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屈起手臂想爬出去,廉文却一脚踩在他手上。
“害我压错了宝,你还想跑?想的美!”
“放心,我会把你x个好价钱的。”
路源一双眼都是血丝,眼珠似要突出来一般瞪着廉文。
“看吧,等会儿你就看不到了。”廉文笑着说。
的确像廉文说的那样。
路源用黑布蒙着眼睛,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的死紧。迷迷糊糊地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上一辆车,车厢嘈杂,说着路源听不懂的话。
路源晕过去之前,脑海里都是虞青泽吻上段嘉语的侧脸,眼神温柔又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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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语伤的不轻,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虞青泽和孙亚彬在救下他当天就飞到美国,找了最好的医生为他医治。
孙亚彬一直陪在段嘉语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h城里一团乱麻的事一股脑全都压在虞青泽身上,这三天来就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眼周下方一片青黑。
“青泽,嘉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