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宴席事端(1 / 2)

盛萧然扶着荃儿走上前,率先跪倒在地上,对着宇文翼和沐垚请安道“臣已归来,特向我大闵皇帝与皇后娘娘请安,愿皇上与皇后娘娘长乐未央。”宇文翼很是感动的样子,走上前去,伸手将盛萧然扶了起来。沐垚的眼光中隐隐有泪光闪烁,赶紧上前一步扶起了荃儿和跪在她身后的絮漓,说道“快起来,快起来吧。一路上颠簸一定累坏了吧。淑儿和夏至冬至已经在安国公府里头等候了,特意派人收拾了一番,让你们回家就能够舒舒服服的。”

宇文翼立在沐垚的身边,带着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微微一笑道“皇后已经盼着你们回来盼了好久了,就差日日算着时辰了。”荃儿拉着沐垚的手,眼泪已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姐姐!”沐垚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边温柔的说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行。咱们有什么话等你们修整好了再说。”沐垚仿佛能够从荃儿僵直的手指上感受到她心中的不平静,这种不平静绝对不能够在宇文翼的面前露出半分,否则这本来是好事的,也会因为宇文翼的疑心而变成坏事。既然赫欢已经成为了西墨的王,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没有改变的可能,便不要因为这个而去触霉头,失了欢心,岂非得不偿失。

荃儿在西墨呆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感觉比她的一生还要漫长,她的每一天都在算计当中度过,从最开始的无法接受,逐渐变成了操纵者,她失去了自己最敬重的父亲,同时也失去了最为亲爱的母亲和最心疼的弟弟,这一切本来可以顺其自然的,可是偏偏老天爷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曾怨恨过宇文翼,可是后来萧然告诉她,一切都是命,即便没有宇文翼的嘱咐,她也一定会搅到这无尽的漩涡之中,上天注定,谁人都改变不了的,我们能够做的就是顺从,顺从自己的心,来改变事情的方向。

盛萧然向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厮从马车里面拖着一个玉质的盘子走了出来,说是盘子,却是比普通的盘子大上了十倍不止,两个人合力才能够将那盘子抬到宇文翼的面前。那玉盘之上仿佛盛着什么东西,上边盖了一块红色的布。盛萧然走上前去一把将那块红绸扯了下来,一大张完整的棕熊皮露了出来,熊头已经被割了下去,只剩下身子的皮,毛发应该是处理过的,看起来十分的顺滑。

盛萧然微微一笑,说道“这是西墨王送给皇上的,是他之前上山打猎的时候猎到的一头棕熊,熊皮是十分完整的,让臣带给皇上,希望皇上能够喜欢。”宇文翼的眼睛在看到这张熊皮的时候便放出了异样的光芒,那其中闪烁着,是对于权力的一种,他拉起熊皮的一角连连称好,朗声笑道“多谢西墨王了,朕一定会好好的珍藏他的心意。”

絮漓听到这话,脸上微微绽放出笑容,与有荣焉的模样让沐垚觉得她对赫欢的喜欢已经超出了她的理智,其实女孩子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哪里有几个能够理智对待的,絮漓虽然说是非常成熟的,遇事不惊慌,也能够冷静的分析利弊,可是当她遇见赫欢的时候便会放下她自己的理智,而是愿意用自己的真心去对待赫欢,替他筹谋,为他高兴,这让沐垚羡慕,这是她一个三十几岁人没有办法做得到的,她只能够置身其中或者抽离出来,没有办法兼顾。

絮漓发觉了沐垚的目光,那笑容也稍稍的收敛了一些,走到宇文翼和沐垚的面前,请了个安,说道“父皇、母后,儿臣回来了。”宇文翼本就高兴,看到自己的女儿更是高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是朕的长公主,此次你功不可没。朕定然会重重的赏赐你的。”“好了,皇上不是为他们准备了酒宴接风洗尘么?还是让萧然和荃儿回到家里头休息一下,咱们晚上再见的时候叙旧也不迟啊。”

这一场酒宴,宇文翼并非只让从前围绕在身边的人参加了,同时带着的还有后宫的妃嫔,从各位妃嫔脸上闪烁的光芒就能够看得出来,现在最为得宠的自然就是宁嫔梁忆菡,当然珍贵嫔林冰玉也并不相差多少,毕竟沐垚已经告诉过了林冰玉抓住皇上心的重要性,她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守护林深想要守护的沐垚才会选择接纳沐垚的所说的话,反正自己也不会得到所爱的人的心,那不管在谁的面前承欢,都是没有差别的。

盛萧然与荃儿各自换了一件青色的衣衫走了进来,宇文淑与江昱豪跟在他们的身后,来到了新华宫中。宇文翼立刻站起身来迎接着,说道“一路上颠簸辛苦,为了我大闵立下了汗马功劳,朕多谢你们。”这一套客套话,宇文翼现在说的十分的自在,而沐垚听得也已经十分的平常了,盛萧然与荃儿微微一笑,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都纷纷的落座。

梁忆菡为了显示自己在宫里头的不同地位,率先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她今日穿了一件银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暗色的海棠,那海棠会随着她的微微晃动而若隐若现,头上带了一只白玉的簪子,价值不菲,可见宇文翼对她的恩宠已经不同于从前了。她微微一笑,将酒杯对着盛萧然与荃儿,说道“皇上经常与本宫说起安国公与夫人的事情,说两位是皇上的臣子,更是皇上的朋友,同样是皇上的弟妹,皇上心中十分的爱重,今日又为我大闵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可谓是解决了皇上的心头之患。本宫敬安国公与夫人一杯,算作是道谢。”说罢也不管盛萧然与荃儿是否愿意,便率先饮进了杯中酒。

宇文翼刚想叫好,便见荃儿缓缓的站了起来,可是她并没有端起酒杯,而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梁忆菡一番,唇边的笑意带着几分讥讽,说道“我当是谁呢,还以为皇上召了新人入宫,看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不是从前的宁答应么?如今已经是宁嫔了,能够得到在宫中宠爱如日中天的宁嫔娘娘的一声道贺,也可谓是我们的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