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还不能……
揉了揉她的头，连清川难得笑了，虽然只是很轻的勾了下唇角，眨眼间便消失不见，“等你月考成绩出来我们再约，要是成绩有进步，我就请你吃大餐，要是你退不了，就换你买单吃小吃。”
“那……那你多吃亏呀……”大餐，听起来就很大很贵呀。
“不怕。”
“哦……”
想了想，韩童鞋这才恍然，对于连清川这样的人而言，请吃大餐就和她请吃小吃是一样的。
尴尬的抠了抠手指，韩笑半是心虚半是认真的对他说，“等我以后上了大学，我勤工俭学赚钱请你吃更好吃的。”
“好！”
他等她长大那天。
说话间，车子稳稳的停在了韩笑家小区街拐角的位置。
见韩笑有些怔愣，连清川解释道，“开进小区里太人引注目，免得有人说闲话。”
下次再送她，他应该考虑换一辆普通点的车子。
“……谢谢。”韩笑心里的感动，就像猛晃了一路的碳酸饮料，这会儿忽然打开，气体泡沫喷涌而出，难以控制。
她惊叹，她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温柔细心到这种程度。
“那我走啦。”韩笑下车，临关车门之前又斗志激昂的来了一句，“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
随着车门关上，连清川的车子没有开走，韩笑也没有离开，站在马路边看着。
一分钟之后——
车窗降了下来，连清川奇怪，“怎么了？为什么不走？”
“我也送你……”顿了顿，她弯唇甜甜的笑了，“目送。”
然后，向来以严肃沉稳示人的连总也笑了，他让司机开车离开，却始终没有再升起车窗，仿佛这样，就可以一直看到某个人。
韩笑一只脚点着地，视线还追随着连清川的车，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旋转脚跟准备回家。
到家之后，意外发现爸妈都在。
“你们……”她有些惊讶。
“前段时间爸爸妈妈太忙都没顾上你，我听隔壁的尚熙说，你们大考成绩出来了，你考的怎么样呀？”韩妈妈问的很小心，生怕给女儿带去太多压力。
“还好。”
韩笑回答的很谦虚，拿了榜单给他们看，不等他们问就自己言明，“我化学又没及格……”
语气中难掩失落。
闻言，韩妈妈和韩爸爸对视了一眼，赶紧安慰道，“哎呀，没及格就没及格，尽自己努力就好了，谁都有不擅长的科目，我和你爸都不是读书的材料，我们女儿能考到这个成绩已经很厉害了，妈妈很知足的。”
“可是……”
“嗯？”
“还能更好的。”韩童鞋现在燃起了满心斗志，“我准备要恶补化学。”
“怎么补？”
“额……”莫名的，韩笑没有说出连清川的存在，而是编了一个别的谎话，“我同学的叔叔是一位化学老师，有自己的实验室，我们约好要一起去问问题。”
怕父母不放心，她又说，“你们要是有时间，可以陪我一起去。”
“行，爸爸送你去，顺便给人买点礼物，被白麻烦人家。”韩爸爸想的明白，送礼致谢是真的，看看对方是个什么人也是真的。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啊。
现在电视上各种女孩子被欺辱的新闻，他们可得把他女儿保护好了。
然而此刻的韩爸爸还不知道，他家女儿已经“危险”了……
因为事先和袁帅通过气儿，所以韩笑的谎话得以瞒过了韩爸爸。
刚一到那个事务所，韩爸爸就放心了。
那间实验室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连个百叶窗都没有，而且来来回回的人很多，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危险。不过放心归放心，临走之前韩爸爸还是叮嘱了韩笑一番。
“在这好好学，结束了给爸爸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好。”
等韩爸爸前脚一走，后脚袁帅装的正经样就不复存在了，“唉……你爸爸是把我当人贩子了嘛……”
韩笑“……”
她没敢说，她爸是把他当成了好色的猥琐大叔。
袁帅不知道她的腹诽，示意她坐到另一边去，“你先写化学作业，等完成了我再一起给你讲不懂的问题，顺便帮你检查一下。”
“好的，谢谢。”
拘谨的坐在袁帅办公桌那边，韩笑一开始很难集中精力，后来写着写着才渐入佳境。
完成一套化学卷子之后，她看着几处空白的地方皱起了眉头。
袁帅走过去时，见小姑娘整张脸都要皱到一起去了，于是赶紧开口分散她的注意力，“那个，距离你下一次考试还有一个月左右，你的目标是什么呀？”
“及格。”
“……”
这么简单的吗？
看出了他的难以置信，韩笑心虚的递上了自己刚刚做完的试卷。
只匆匆扫了两眼，袁帅对她的答案和分数有了了解，“嗯……那就先定个小目标，及格就好……”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的成绩真的差到这种程度！
于是，为了不砸了自己的招牌，袁帅只能“倾尽毕生所学”去教韩笑。韩童鞋原本觉得，自己就不是学习化学的那个材料，而且她也不感兴趣，可当袁帅用一个个实验向她讲解问题时，她不可否认的被吸引了。
偶尔一些简单的实验，都是袁帅做一遍，她再亲自动手跟着学一遍加固记忆，这样再看到化学方程式的时候脑海中就自然浮现出了自己做实验时的情景。
两个小时的授课，很快就结束了。
袁帅看出了她的兴趣，就笑着发出了邀请，“原本定的是每周过来两次嘛，不过如果你时间足够，平时想过来的话也可以。”
这孩子安安静静的，倒也不招人烦。
“真的吗？！”韩笑惊喜。
“啊。”
得到袁帅肯定的回答，韩笑笑眯了眼，像两弯小月牙。
回家的路上，她激动的给连清川发信息，左一条右一条，可想到什么她又开始疯狂的撤回。
不过……
最后两条到底还是没能撤回成功。
她懊恼的抱着手机皱眉，看得旁边的韩爸爸满心疑惑。
这孩子从上车开始就玩手机，一会儿笑、一会儿抿嘴，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早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