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靳丞母亲显然也是被这个场面给吓住了,语气发虚。
“您最好期盼我的手没有大碍,否则……”她扬唇,温柔的朝对方笑着,说出的话却令人胆寒,“我会告到您儿子倾家荡产。”
说完,她径自转身离开,没有去看靳丞母亲被吓傻的神情。
她不喜欢靳丞母亲,或者应该说,是讨厌。
在这个世界上,衣服能遮掩许多美,却不能遮盖住丑。那种感觉就像是腐坏的食物,从里面烂掉,一点点蔓延到外面,散发着腐臭味,令人难以忍受。
从前秋书语就知道,乔柯和她婆婆的关系很一般,但今天算是亲眼见识到了到底“一般”到什么程度。
明明是靳丞出轨了,他母亲却表现的好像他们一家人才是受害者的样子,无论她是真的对那件事不知情还是故作不知倚老卖老,这都不足以成为她来剧院闹事的理由。
如果她真的有心解决这件事,应该单独约乔柯出去见面,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而非像刚刚那样,扯着脖子大吵大嚷,说着刺人的话语,让人觉得像置身蜂巢,耳边嗡嗡鸣响。
显然,对方今天的举动泄愤的成分居多。
这种人你说坏吧,似乎还差了点意思,可你说她好呢,却又绝对不是。
就好像……
她嗅到了邪恶的惑人香气,也大胆仿制了一朵恶的花,没有生命、没有灵魂,所以也没有真正坏人那种异样的香与毒。
就秋书语所知,靳丞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当中也有乔柯的帮助,那现在靳丞母亲又凭什么表现出一副他们家高不可攀的姿态来指责乔柯?
他们从她的大海中取水,却转而夸耀自己的沟渠,没什么比这更令人感到恶心的了吧。
“书语……对不起……”看着秋书语手臂上的伤,乔柯的眼中充满了自责。
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而且……
书语是琴师,那双手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这要是万一伤到了哪里,她就算再歉疚也于事无补。
“没关系,应该只是一点……”
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断。
“怎么回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同色系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浓黑的眉和湛蓝的眼睛,却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语气急切,满含关心。
“不小心划伤了。”秋书语垂眸,神色淡淡的,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上车。”
封徊拥着她往停车场那边走,眸光沉的骇人。
乔柯和江舟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疑。
这个男人是谁?!
打扮怪异不说,看起来好像和书语相熟的样子,可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见过他这号人物,他和书语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