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要是舍不得这里上好的海港,就给个没有住人的岛屿叫他们住下吧。
这丫看到易水贵威风凛凛的坐在堂前,哪敢直呼他们的小皇帝为圣上,赶紧改叫王上,怕违制冒犯上国天威。
麻逸国主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便略带为难的说天朝大军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他的麻逸国小,安置不了,不如请上将军沿海看看哪个无人居住的岛屿合适,就交给上国自己修造海港如何?
易水贵要的就是这句话,还是略带不满的把眼光射向那厮停顿了三秒,吓得麻逸国主猛的打了个冷颤。
他说:善,既是如此,待大军选中后再确认,签下文书为证。
本将告辞,随即就起身大踏步出去。
麻逸国主慌忙吩咐身边的近侍跟着去联络上国水师遴选驻地,实则履行监督之责。
他身边的主使是第一次出使新宋的大臣,这丫对新宋虽然怀恨在心,却是晓得新宋国的实力强大,不敢怠慢。
这家伙小心的给国主禀报,先将这些上国水师都撵去荒岛之上,咱们再佯装热情送些米、面,粮油和肉食去犒劳慰问。如此,既要他们看到咱们麻逸的善意,又叫他们被荒岛的巨大蚊虫咬得知难而退。
麻逸国主颔首,他看过着装整齐的新宋水师官兵后也在怀疑,心道这些军将过惯了舒心的好日子,咋能甘心住在荒野的岛上?
易水贵才不去和麻逸国主拨打这些小算盘,他的后勤军需早已在码头上采买粮食和新鲜蔬菜了。
负责后勤的军将带来了旅宋岛上原来大宋军的军需官,他们熟练的找到那些做海贸的商人提出军需要求,公买公卖的做起了营生。
麻逸的商人和百姓用大车、小车的推来,肩挑背扛的送来水师需要的粮草和新鲜蔬菜,新宋水师用硬邦邦的新宋纸币公平交易,大量的物资被神威军采买上船。
麻逸国主还在纠结新宋水师去那里住下,港口的市舶使已跌跌撞撞的跑进他的小皇宫紧急报告啦。
市泊使欢喜的禀报:不得了呐,圣上,新宋水师正在采买军需,不差分文的公平交易,才半天的税赋便顶得上三月的收入呐。
小皇帝猛的来了个鲤鱼打挺一骨碌坐直了身子,吃惊的瞪大眼睛问他:啥?再说一遍。
新宋国的水师采买的军需,才半天时间只是税赋就能抵上三月?
市泊使一脸的兴奋,嗯嗯的答应,满脸堆笑的使劲点头,告诉他新宋兵都不讲价,老百姓说多少,他们就给多少,爽利的很。
麻麻德,这个营生才叫营生嘛,哈哈哈。
小皇帝开森的不要不要的,都想自己亲自上阵和新宋国的水师做买卖了。他突然想到水师就要离开,移驻偏远的小岛,这么好的生意不是就没得做了?
不行,必须得将新宋国的水师留在他的国都边上,他要赚取驻军的银子。
这厮马上变了态度,不顾天热太阳大屁颠颠的跑出去,大汗淋漓的来到水师的旗舰面见易水贵,厚着脸皮说是他没考虑周全,上国水军大老远的来到麻逸理应吃好、住好,请求水军别走,就住在这里。
本王立刻将附近的百姓都赶走,为天朝大军腾挪出房子来住下。
易水贵冷眼扫了麻逸国王一下说:那不行,神威军有军纪,不会为了自己舒坦去骚扰老百姓,宁肯自己被日晒雨淋也不会让百姓没地方住。
本将决定了,南下寻找住处。
麻逸小皇帝懵了。
他这等于是被易水贵教训了一顿,神威军爱护老百姓,不与百姓争利,他在藩属国章程里面看到有这么一条,就是要求属国领主爱民公道,为民谋福利。
这厮没劲了,回去之后就一门心思的寻思如何在新宋国的驻军身上捞银子。
这时,从旅宋岛上交割了文书的麻逸第二波使臣很快回到了皇宫。
小皇帝晓得可以在旅宋岛上就近办差后乐了,立即叫主使马上再去旅宋州府,请上国在麻逸多多驻军。
主使当即愣住,傻乎乎的看着他的圣上,不晓得这厮抽的啥子风?
记得上次出使新宋国,因为他在成都干脆的答应了做新宋属国还被圣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大骂他卖国。
今天,咋又要他去求上国多驻兵呢,这不是更卖国吗?